和惶恐。
此时此刻,这几名最低也是正四品,最高则是与仅次于陈立的正三品官员们,尽皆失去了往日的成熟和稳重,迷离的眼神飘忽不定。
"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。"
"你们有什么可怕的。"
见众人的情绪有所平缓,年过六旬的陈立也是缓缓自案牍后起身,镇定自若的说道。
作为这浙江省的最高行政长官,他早在燕王朱棣出京之前,便是收到了自南京城而来的书信,知晓朝中天子有意整顿赋税的意图,并提前做好了诸多安排。
他有足够的把握,让前呼后拥的燕王殿下乘兴而来,败兴而归。
"藩司大人,话虽然是这么说的,但下官心中实在是有些忐忑啊,"话音刚落,幽静的书房中便是响起了一道颤抖的声音,引得其余官员颔首不已:"您刚刚也瞧见了,那燕王殿下身上好强烈的煞气,那些随他而来的丘八们更是一个比一个吓人。"
"无需多说,燕王殿下这是摆明了杀人来的。"
提及此事,这官员便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凉气,似乎仍沉浸在刚刚的"震撼"中而不能自拔。
"杀人?他敢!"
像是听到了某个笑话,浙江布政使陈立突然嗤笑一声,眼神冰冷的嘲弄道:"如今太子病故,储君悬而未立,燕王殿下常年在北平坐镇,于朝中没有半点根基。"
"此等情况之下,燕王殿下拉拢我等文官尚来不及,岂敢随便树敌?"
嘶。
顷刻间,书房中便是响起了窸窸窣窣的私语声,原本惊恐不安的官员们顿时哗然一片,目光中有惊愕,也有如释重负。
不愧是藩司大人,对于局势的把握,竟然如此透彻。
这杭州府可是江南重镇,天下一等一的富庶之地,朝中出自"浙东"或者与"浙东"密不可分的官员不知凡几,就连御极多年的天子都不敢轻举妄动,遑论是未来极有可能染指储君之位的燕王殿下。
生于帝王家,能有几个是蠢人?
即便那燕王殿下常年于北平坐镇,应当也知晓轻重。
"不过,本官还是要交代尔等几句,"约莫盏茶功夫过后,就在书房中的温度迅速回升,其余官员们也开始沾沾自喜的时候,陈立便猛然话锋一转,脸色凶狠的说道:"有些事,本官看在同朝为官的面子上,平日里能替尔等遮过去就遮过去了,能装不知道,就装不知道。"
"但如今情况今非昔比,尔等也当提高警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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