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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快步上前,却只来得及抱住朱棣逐渐冰冷的身体。
“老四......”
毕竟是自己的亲兄弟,就算他向害自己死,总归是一母同胞。
朱棡和朱潚、朱爽呆立当场,手中的兵器突然变得无比沉重。他们望着朱棣的尸体,想起儿时在应天城里追逐嬉戏的日子。
原来,权力的争斗,早已让他们忘记了,曾经也是相亲相爱的兄弟。
朱标轻轻合上朱棣的眼睛,起身时,玄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。
他望向应天府的方向,那里的火光依旧冲天。
“传令下去,厚葬燕王。”
他的声音平静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“明日,进军应天。”
夜风吹过战场,卷起满地血腥。
朱棣的尸体躺在断壁残垣间,身上的云纹渐渐被鲜血浸透。
晨雾还未散尽,大周军旗便如黑云压城般卷至应天城下。
朱标的玄色披风在朝阳下猎猎翻卷,他勒马望着城头飘扬的明黄龙旗,指节因攥紧缰绳而发白。
城墙上,朱棣留下的亲信将领陈亨身披玄甲,腰间悬着半卷《永乐大典》残页 —— 那是昨夜从着火的文渊阁抢出的,此刻正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起伏。
“开城门!”
朱棡挥刀指向城头,
马扬起的尘土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。回应他的是破空而至的箭矢,一支利箭擦着他耳畔飞过,钉入身后亲兵咽喉。
陈亨的声音从城垛后传来,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。
“先帝尸骨未寒,尔等叛贼休想踏进城池半步!”
朱标抬手止住躁动的前锋营,目光扫过城头密密麻麻的红衣大炮。这些由工部督造的 “神威大将军炮” 曾随朱棣横扫漠北,此刻炮口却对准了自己。
他忽然想起朱棣下葬时,徐王妃送来的那封血书,绢帛上 “以血为墨,以命护城” 八个字还带着未干的暗红。
“鹰扬炮,列阵!”
随着朱标一声令下,三十架覆盖着牛皮的木质炮架缓缓推进。这些由西洋匠人改良的重炮每尊需二十人推动,青铜炮管粗如水桶,炮口吞吐的火焰能烧穿三丈厚的城墙。
陈亨瞳孔骤缩,他从未见过如此巨大的火器,冷汗顺着脊梁骨滑进锁子甲。
第一轮齐射在辰时三刻。震耳欲聋的轰鸣中,铁制实心炮弹撕裂空气,如流星般砸向城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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