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就以可怜他们孤苦无依年纪又大为由,不让他们在庄里待了,叫他们搬到了镇上的铜鼓里街,找了间房子让他们住着,美名其曰是为他们好,给他们养老。
可实则二人没了孩子,又没了生计,根本无力存活,只能帮街坊们缝缝补补,浆洗衣裳赚那几个钱,吃用都不够。
他们住着地方也不好,只有一扇小窗,屋里白天也昏暗的看不出时辰来。
申椒她们去时,刘花丫正顶着大太阳,坐在门口缝衣裳呢,眼睛贴的别提多近了,申椒都怕她下一针就扎进自己的眼睛里。
薛顺更是心惊胆战的,越发眩晕起来,只能将大半个身子的力量都压在申椒身上。
亏了申椒劲儿大,要不都搀不住他。
“公子不如在车上等吧?”
“不,一起去就是了。”
薛顺总觉得这种时候不亲自来不好,又怕压坏了申椒,只能尽可能的自己站直些。
马千里看刘花丫缝衣裳早就习以为常了,看薛顺走路才害怕呢。
这小姐是假,体弱多病看着可是真的,马千里哪里敢让他走,离的老远就叫道:“刘婶,有贵人找你,为你家全福做主来了?”
“啊?”刘花丫觑觑着眼抬起头,好像还有些弄不清状况。
马千里正要再说一遍,她却蹭的一下子站了起来:“为我家福子做主来的?千里,你莫不是来消遣老婆子我的?”
她看薛顺她们的神色一直是将信将疑。
直到申椒将令牌掏出来,她捏在手里头翻来覆去的摩挲了好几遍,才信了几分。
“是了,沉甸甸,那些人都有这样的牌儿,真是来做主的贵人啊!”
她也不识字,就是凭着记忆,凭着感觉,一旦确认了立刻就是一声哀嚎。
哭着扑上来,栽歪着差点儿摔在地上,叫申椒和薛顺伸手扶住了。
主要是申椒在扶,薛顺还以为她也要下跪,正要开口劝。
可却见她用那双干枯皲裂的老手就拍着申椒又来拍打他。
刘花丫仰头想要痛哭,可眼泪是干的,哀嚎也发不出,她只是带着满腔怨愤无尽委屈的问:“早到哪儿去了?啊?早到哪儿去了呀?!我的福子命都没了啊!你们这些贵人,早怎么不来啊!”
薛顺眼睛有些湿润。
申椒也是。
她心疼她的衣裳,这可不是布,是绸子的,都勾丝了。
刘花丫被马千里硬给拉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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