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家更可怜。”
姜远闻言好奇心起,问道:“楚州在下游,济州在上游,怎的济州会比楚州惨?”
柴阳帆听得姜远这么问,连忙起身朝楚州方向作了个揖后,这才道:“将军有所不知,楚州乃是大县,人口十数万,而济州是小县,人口不过二万。
当年那场暴雨下了十日夜,济河河水暴涨,洪水所过之处人畜田地皆遭了殃。
幸得济州县令席谷祖舍小保大,为救楚州下游十数万百姓,在洪峰来时下令掘了济河河堤,让洪水泄入济州才得保楚州,小的与老母以及无数乡亲才得以活命。”
姜远摸了摸下巴,奇道:“现在济州县令是李锦书,那席县令如此壮举,高升了?”
柴阳帆闻言神色一黯:“若是席县令高升了就好了,他救了楚州十数万百姓,不但没高升,还被贬为庶民,最终穷困病死,那棺材钱还是楚州百姓捐的。”
姜远一愣:“为何?”
柴阳帆道:“席县令舍小保大,掘了济河河堤,济州自然遭了殃,许多百姓被淹死,而后又发瘟疫死伤人数众多,济州百姓恨席县令入骨。
济州逃难的百姓一路往燕安,写了万民血泪书告状,然后席县令就被贬了。
被贬之后,济州百姓冲进席县令家中打砸,这才发现席县令家一贫如洗,尽管如此,还是把席县令打成重伤,自此一病不起,没多久就去逝了。”
柴阳帆说着竟抹起泪来:“济州百姓恨席县令,我们也理解,但他毕竟救了楚州十数万人的命。
我们楚州的百姓听闻席县令过世,凑了银钱买了棺材赶到济州来给席县令送葬,为此还与济州百姓发生了冲突。
没办法之下,楚州百姓将席县令抬回楚州,这才得已安葬。
到现在,楚州百姓家中,还供着席县令的牌位。”
姜远听得济州与楚州还有这么一段往事,也不由得感慨一声:
“那席县令也算是一条汉子了,明知道这么干会背上骂名,他还是干了。当年他不这么干,济州也一样会受灾,他却不会有一点事。”
姜远设身处地的想了想,如果他是当年的席谷祖,有没有这份魄力实是难说。
舍弃济州二万百姓而救楚州十几万人,这种事可不是简单的一句舍小保大那般简单,当年那席县令估计内心也是万分疼痛的吧。
柴阳帆又朝楚州方向拱了拱手:“对济州百姓来说,席县令是一个昏官,但对楚州百姓来说,却是再生父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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