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谁错,裴石都不愿沾染,更别说这事鸿帝已经下了公断。
现如今何允谦拿着状纸击鼓告状,不接又不行,凡事都得按流程来。
裴石何等油滑,连何允谦都没见,只让京兆府少尹王大能出面。
少尹王大能也不傻,自知此事沾不得的,便将何允谦的状纸接了,随后就将此事交给去年刚进来的新丁,任六曹参军事的黄广金,让其查证。
何允谦见得府尹与少尹这般推脱,只让一个小小从七品的参事来接此案,顿时怒不可遏。
也越发的憎恨起让他输了官司的惠宁乡主来,以至于现在任何人都可以轻视于他。
发怒是解决不了问题的,何允谦也知道这一点,虽然来的是一个小参军,何允谦还是强装了一脸和蔼之色。
何允谦半点不说告状之事,与黄广金先是拉家常,又问其出身籍贯,又夸他年轻有为,还如长辈一般,指点他为官之道。
黄广金这个人现年二十有七,出身微寒,父母在他十来岁时便死了,靠着在一座小青楼卖笑的姐姐供养。
黄广金这人颇有傲骨,常以寒雪孤梅自喻,但因其家境实为贫寒,姐姐又是猖妇,从小极其自卑,性格也极为敏感,对外从不承认有一个姐姐。
黄广金未中举前,仅靠姐姐的卖笑换来的那点银钱,常常吃了上顿没下顿。
有人劝黄广金,光读书也不管饱,不如先租几亩薄田种着,一边糊口一边考功名,实在不行,做个小贩也行。
黄广金却是不屑的答道:“我乃饱读诗书之人,岂可与贩夫农夫为伍!”
但见得富有之人锦衣玉食、娇妻美妾,心中又愤懑不已,觉得自己空有一身才华,过得却不如那些脑满肠肥之人。
更可恶的是,那些官宦子弟不用十年寒窗,就能被举荐当官,而自己寒窗苦读无人问。
就好比一股清流,却在浊世间不得志,常常暗叹世道不公。
到底哪不公,黄广金也想得明白,自己那死鬼爹娘没能力还早死,否则何至于他在四处漏风的屋子里读死书。
这种对下瞧不起,对上又抱怨苍天对己不公,还怪爹妈,又自诩为世间清流的性格,黄广金便越发的孤僻敏感。
待得黄广金经过重重难关,终于入朝当了官后,本以为可以大展拳脚,但他又自恃清高性子,与同僚们相处的格格不入,被四处排挤。
京兆府是什么地方,管辖的事务繁多,什么收取燕安以及周边的赋税,管理行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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