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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允谦面色微变,他又岂能听不出颜其文话中的意思,他不就是鸿帝牵来守江南水道的那只犬么。
颜其文与钱恪允共乘一车而去,只留何允谦站在府门台阶上,脸沉如锅底。
颜其文与钱恪允今日上门也没安了好心,先是暗示,他的一举一动太子一党都了如指掌,既有展现实力之意,也有威胁之意。
后又劝他算了,要想从惠宁乡主手上要出人来,得先对付姜守业与上官云冲,这两人是鸿帝的从龙之臣,要想弄倒他们,除非新君继位,否则没有希望。
何允谦心狡如狐,岂会听不出这话中之意。
“哼!几个奴仆而已,我就不信上官云冲与姜守业会为了这个,就与我翻脸!”
何允谦奈何不了惠宁乡主,但也认为上官云冲与姜守业,绝不会为了几个丰邑侯府中的奴仆,就真与他撕破面皮。
至于今日去鹤留湾抓人不成反受辱之事,这笔账且先记下,来日方长,日后慢慢算。
至于颜其文说得那什么‘待得天变起风雨’,就且看这风雨是怎么刮了。
何允谦倒是想得极好,两头下注,哪边吹风往哪边倒,但事情未必会随了他的意。
慢行的马车中,钱恪允对颜其文道:“颜老大人,你认为何允谦如何?”
颜其文笑了笑:“何允谦这人,心思摇摆不定。”
“何以见得?”钱恪允随口问道。
颜其文抚了抚胡须:“他若不是摇摆不定,今日是绝不会见我们的。”
钱恪允想了想,也点了点头:“的确如此!说来也是赶巧,正好他儿子受了伤,否则还真没什么理由来找他。”
颜其文哈哈笑道:“这就是天助,不偏不巧的,何家小子在这时候出事,又与丰邑侯府有关,这下热闹了。”
钱恪允却是道:“热闹是一定的,不过,上官云冲与姜守业估计不太可能为了几个奴仆,就真与何允谦翻脸,五日后上得金殿,陛下只怕也是会让惠宁乡主交人的,这事也仅此而已了。”
颜其文看了一眼钱恪允:“若真是如此,那也没什么热闹可看,何允谦也不会在尘埃落定前倒向任何一方,但,如果他儿子死了呢?”
钱恪允想也没想便答道:“如果他儿子死了,即便将丰邑侯府那几个奴仆杀了,恐也是不会善罢甘休,定会与丰邑侯府不死不休,这可是独子!”
颜其文满脸笑意,老眼中却尽是阴狠之色:“那便让他儿子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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