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。
她闷哼着旋身,反手扣住假想敌的咽喉,动作行云流水,却在收势时瞥见铁山指间转动的怀表。
三个月前,她还会为这种突袭惊出冷汗,如今只剩肌肉记忆般的反击。
训练场深处传来金属碰撞声,那是二组在进行近身格斗。
裴轩羽的目光扫过墙上斑驳的弹痕,去年冬天有个代号 “夜枭” 的队员在这里失手,弹孔周围至今留着暗红的渍痕。特密队从不为失败者立碑,就像没人知道彼此的真名。
她的档案上写着 “青鸾”,取自黎明前最隐秘的飞鸟。
“总司令的千金不该来这种地方。” 铁山突然开口,靴跟碾过地上的弹壳。
裴轩羽的脊椎瞬间绷紧,像被弓弦勒住。
三天前,在一场紧张激烈的战术推演中,她全神贯注地思考着各种可能的情况和应对策略。
突然间,她的手不自觉地做出了一个特定的手势——那是她父亲参谋部所使用的暗号手势。
就在她做出这个动作的瞬间,她的目光与铁山交汇。
铁山正站在不远处,手中擦拭着一把锋利的猎刀,刀身的寒光在昏黄的汽灯下闪烁。
他的眼睛微微眯起,似乎透过刀锋的反射,将她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。
正当她想要解释这个手势的含义时,汽灯突然毫无征兆地摇晃了一下,灯光也随之闪烁起来。
与此同时,通风口传来一阵低沉的、如同风箱般的喘息声,让人毛骨悚然。
就在这时,送水的哑仆推着一辆装满水的铁桶缓缓走过。
他的身影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有些模糊,只能看到他身上那件破旧的麻布罩袍。
然而,当他经过时,那罩袍下露出的手腕却引起了她的注意——手腕上有一圈明显的青紫勒痕,仿佛是被什么东西紧紧勒过一般。
她不禁想起特密队的规矩,所有的杂役都必须是失语者,不能说话。
这是为了确保信息的保密性和安全性,让他们成为一群没有声音、没有过去的影子。
而这些勒痕,或许就是他们无声世界中的一种标记,一种无法言说的痛苦和束缚。
裴轩羽接过水囊时,指尖触到哑仆掌心的茧子,那是常年握枪留下的印记 —— 或许他也曾是某个军阀的亲兵,直到被特密队抹去舌头与过往。
黄昏时分的体能训练总在暴雨模拟器下进行。
冰冷的水柱砸在裴轩羽脸上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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