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林城的雪粒子砸在琉璃瓦上,发出细碎的声响。
总统府西花厅外,两辆黑色轿车如脱缰野马般疾驰而来,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,轮胎与地面剧烈摩擦,冒出一股青烟。
车门猛然被推开,徐子维拎着一个沉甸甸的牛皮箱,如离弦之箭般冲下车,三步并作两步地狂奔进病房。
病房内,心电监护仪发出的尖锐警报声震耳欲聋,仿佛整个房间都在颤抖。
副总理面色青紫如茄,嘴唇毫无血色,喉间发出拉风箱般的粗重喘息,每一次呼吸都像是用尽全身力气。
德国医学博士汉斯站在病床旁,满脸焦虑,他手中紧握着一支注射器,却迟迟没有将药物注射进副总理体内。
他的金发被冷汗浸湿,紧紧贴在额头上,眼神中透露出绝望和无助。
“强心剂、利尿剂全部无效!必须立刻转到医院特护楼!”汉斯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,他狠狠地将注射器拍在床头柜上,仿佛这样能发泄心中的焦虑和无奈。
徐子维的目光迅速扫过床头柜上的一叠检查报告,上面的数据和图表让他眉头紧锁。
他的视线最终落在副总理肿胀如馒头的脚踝上,心中暗自思忖:“这症状……难道是……”
作为林氏药业的股东之一,徐子维对林氏药业的产品了如指掌。
他清楚公司库房里那批用古法炮制的附子,其药效之猛,犹如一把双刃剑。
而此刻,这把双刃剑似乎正在等待着被使用,去拯救副总理垂危的生命。
“真武汤,加三钱朱砂莲。”他面无表情地说道,然后迅速地扯开自己身上的白大褂,仿佛那是一件束缚他的枷锁。
接着,他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本泛黄的书籍,那是他父亲手抄的《金匮要略》批注本。
他轻轻地翻开书页,找到其中一页,上面用红色的笔迹写着:“心水凌肺,当温阳利水。”
他的目光停留在这行字上,似乎在确认自己的诊断和用药是否正确。
然而,他的举动却引起了汉斯的强烈反应。
汉斯是一名来自德国的医生,他的德语口音在这一刻都有些颤抖:“荒唐!朱砂莲有肾毒性,这在西医教材里是明令禁止使用的!
你到底是副总理的私人医生,还是林氏药业的推销员?”
徐子维的手微微一顿,他显然没有预料到汉斯会如此激烈地反对他的用药。
林氏药业的股份制改革在北平商界一直是个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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