斗都跟着摇晃起来,发出了一阵哗啦啦的响声。
然而,尽管身体承受着巨大的痛苦,威廉还是紧紧地咬着牙关,双手撑在柜台上。
他用带着浓重鼻音的英语低吼道:“别碰我……快叫领事馆派车……送我去教会医院……”他的声音虽然有些沙哑,但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就在威廉说话的当口,徐老太医却显得异常镇定自若。
只见她不慌不忙地从腰间摸出一个锦布小包,轻轻地将其展开。随着小包的展开,里面露出了九根细长的银针,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。
徐老太医眯起眼睛,仔细观察着威廉的状况,然后缓缓说道:“督脉受寒,通则不痛。”
话音未落,她那枯瘦如柴的手指便如同闪电一般迅速地捏住了一根银针,准确无误地刺向了威廉的后颈。
眨眼之间,数根银针已经稳稳地扎入了威廉的身体,分别落在了他的后颈、腰部等关键穴位上。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一般自然流畅,没有丝毫的拖沓和犹豫。
“当年滇西鼠疫,洋大夫说要烧光整座城,老身带着徒弟们用艾草熏、黄连熬,硬是从阎王爷手里抢回八百条人命。”
威廉痛得眼前发黑,却仍强撑着转头怒视:“迷信!这些巫术般的 ——” 话音被突然袭来的剧痛撕成碎片。
后腰的银针仿佛成了连通天地的管道,刺骨的寒意顺着针尖往外涌,却又被某种温热的力量包围。
他听见自己粗重的喘息声在寂静的医馆回荡,额角的汗珠砸在药柜上,晕开深色的痕迹。
“咸丰年间,老身跟着师父在长江救落水灾民。” 徐老太医捻动银针的手指稳如磐石,语气却柔和得像在哄孩童。
“有个洋商的独子染上疟疾,吃了三个月西药反而下不了床。老身用青蒿配了副药,三剂下去...” 老人突然顿住,指尖轻轻点在威廉尾椎处的穴位。
“先生这病,怕不是从印度驻军时落下的?”
威廉的瞳孔猛地收缩。
潮湿闷热的孟买军营、夜半时分如毒蛇啃噬的剧痛、那些怎么也治不好的西洋药片...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。
后腰的银针突然传来一阵酥麻,疼痛竟奇迹般减轻了几分。
他这才发现,不知何时自己已经瘫坐在太师椅上,徐老太医正将一碗黑褐色的药汁递到他面前。
“千年古方,专治寒湿入骨。”老人的声音带着岁月的沉淀和沧桑。他布满老年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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