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 这是草原上的“系属礼”,宣告着他对新娘此后的守护权。
他们的今生都会被这条绳索紧密相连接。
祝颂者拖长调子高歌。
——踏碎颅骨的铁镫啊,今日托起柔软的羔羊
——西风之神别吹乱发辫,草甸之灵莫绊马蹄
——金镫已备,新人远行
两头狼高兴的摆尾窜出去。
送亲的队伍跟上,迎着克鲁伦河畔拂面的春风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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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春的季节,万物复苏。
汨罗部的春营地依旧依山傍水。
桑吉卓玛手中拿着羊皮的账册,刻写笔勾勾画画,心不在焉。
半晌,她问坐在角落书写着的阿勒问:“你还记得阿央珏吗?”
阿勒有非常厉害的计算能力,她的心算非常准确,也从来没有错误过,因为这一点,她从边缘地带被重新拉到了卓玛身边。
这么多年,她的性格也改变了,不再是当初那个会朝着阿央珏扔牛粪的女孩。
听到询问,阿勒抬头看了一眼卓玛,缓缓开口:“不记得了……可敦。”
记忆里那个阴暗的生长在角落的阿央珏,如今已经变成了长生天的使者了,而就在今日,阿央珏要嫁给塔塔部的少主。
立志要嫁给草原上最英勇的男人的桑吉卓玛已经梳起了妇人的发髻,她越来越像她的父亲,也越来越像她的祖母。
她开始计较着生意,计较着得失,计较着乌兰部族人的羊群、牛群。
她开始知道,以往她随意丢弃在地上的宝石可以换取三匹好马, 马能够去打仗,能够带来胜利。
铁要钱,盐要钱,克尔伦还搞了一个慰问部,死去男人的家庭也要钱。
她太疲惫了,流产一次之后,她的身体大不如从前,总觉得寒冷。初春回暖,她的帐中依旧铺着干草,燃烧旺盛的篝火。
克尔伦带走了七成的战士,要去剿灭塔塔部。
当年的血色婚礼就像一根刺,横在他们之间,让如今克尔伦执意要在今日去杀死嘉措承玄。
桑吉卓玛的思绪飘远,却突然被门外的脚步声打断。
“可敦——不好了……”一个长相刚毅的男人走进来,是桑吉卓玛的亲卫,他急切的说:“巴巴哈部——围剿过来了!”
桑吉卓玛手中的羊皮落地:“怎么会?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的扎营地……?”
“……他们有多少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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