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韩子钊给他展示他喜爱的玩具仓、展示他从没见过的游戏设备的时候,他新奇又拘谨,很想玩,但是又有些怕自己弄坏。那种细细密密的自卑突然让这个少年察觉到了巨大的参差。
A区的空气都是香的,而G区则是经久不散的臭味。
从小,秦过和徐墨就有着对金钱无休止的渴望,金钱对于他们来说,意味着孤儿院的小孩能吃饱,意味着他们能读书,意味着资源。
韩子钊是如此纯粹,他只想要赢,只想要打游戏,所以他能够深耕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面。他是全神贯注的,甚至是耀眼夺目的。
徐墨呢?他根本就是个萌新,和岫神打游戏是为什么?他一点都没有自己的本事配不配得上岫神的想法,满脑子都是机会来了,抱上大腿,自己混出名,再去打单子赚更多的钱。
秦过察觉到什么,只是轻声说:“阿墨,人的价值并不取决于起点。”
“秦哥,我知道,你说过,我们已经从废墟中走出来了……”徐墨说。
可是从废墟中走出来之后,他看到那些他之前没有接触过的人,没有看见的东西,为什么会觉得如此痛苦呢?
如果他们不曾嗅到清新的空气,可能并不会觉得日日和垃圾为伍、在炙热的阳光下为了一口营养剂而努力有什么不对。
此时的徐墨就像误入钢铁丛林的幼兽,他们所拥有的东西,是那样贫瘠和无力。
“嗯,走出来了。”秦过洗洗手,走出厨房,恰好是朝阳初升的时间,巨大的落地窗外,阳光刺破云层,圆日高悬,就像一盏亘古不变照耀着所有的明灯,“现在往上走,阿墨,去登高。”
登高,走到更高的地方,你就会发现,贫瘠的不是你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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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珏醒来的时候,秦过正在把他捞起来。
秦过一贯的一身牛劲,一只手抱着人在怀里,还能一只手摸摸姜珏的脑袋,一个吻落在额头:“阿珏,起来吃饭,困的话吃完再躺会儿。”
姜珏觉得嗓子有些干涩,下意识搂着秦过。
腿伤的时候,秦过经常抱着他,所以他缓了缓,才回忆起是什么时候。
和之前的腰的钝痛不一样,那种针刺入骨缝的刺痛已经很久没有了。这时候的腰有一种剧烈运动之后的虚浮酸软。
姜珏的脸贴在秦过侧脸,亲了亲。
他的话不算多,任由秦过给他换了衣服洗漱好,又抱着到桌前,都只是安静的感受着秦过的动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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