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幸好下一秒，他听见卫生间里传来模糊的水声。

“我在。”贺司宴应声打开门，抬手摸摸他的脸，“吵醒你了？”

男人英俊的面容很是苍白，搭在额前的头髮也湿了，看起来不太对劲。

谢秋心里一突，试探着问道：“是什么样的噩梦？”

谢秋心尖仿佛被针扎了一下，毫不犹豫地回道：“不会的，我不会离开你的。”

谢秋抱住难得在他面前展露脆弱的男人，心臟既酸又软，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安慰才好。

因为在他的梦境里，他已经看到了他们上辈子的结局。

他默默算了下日子，他梦里贺司宴差不多就是这个时间点出事的，于是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，忍不住开车追了上去。

贺司宴的车动了，与此同时，他发现左边路口有辆车无视了红绿灯，以不同寻常的速度朝他们的方向驶过来。

“砰”的一声巨响，两车相撞，他成功逼停了那辆车。

“宝宝，宝宝……”贺司宴在他耳畔反覆唤着他，沙哑的嗓音带了丝哽咽，“永远别离开我……”

不知过了多久，贺司宴慢慢松开了手，低声说道：“我去洗洗，你先回床上睡吧。”

贺司宴回过头，眼眶还是红的：“怎么转移？”

贺司宴微微眯了下眼眸：“我不知道。”

贺司宴靠在冰冷的瓷砖上，垂着眼眸看他。

贺司宴抬起他的下颌，嗓音发紧：“你不用这么做的，宝宝。”

贺司宴不知道为他做了多少次，却从未对他提过这方面的要求，可就算是出于礼貌，他也应该回一次的。

浴室里水汽缭绕，洗手台的镜子上全是白色雾气。

他一隻手放在谢秋的后脑杓上，掌控着节奏，另一隻手撑在洗手台边沿，声音嘶哑得不像话：“宝宝……”

看起来一副漂亮又可怜的模样，但神情却是心甘情愿的，简直勾魂摄魄。

良久后，撑在洗手台上的手指骤然收紧，用力到手背青筋暴起。

贺司宴喘着气，将他拉了起来，用指腹擦去溅到他脸上的东西。

“对不起宝宝，没忍住……”贺司宴哑声道歉，低头吻上尚未合拢的红唇。

贺司宴捏着他的下巴抬起来，才发现唇角撕裂了小口子。

贺司宴皱起眉心，语气心疼又懊恼：“不应该让你乱来的。”

贺司宴凑过去，充满怜惜地亲了亲他的唇角：“我去给你找个医药箱，处理一下。”

贺司宴隻好作罢：“好，那你注意点。”

他化身执行任务的特工，一路东躲西藏，成功避开打扫卫生的保姆，顺利回到了自己房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