护工看了眼旁边的定时器:“还有十分钟就结束了。”
这几天他只是给贺司宴擦擦身体,读一读睡前故事,没事再帮他活动下四肢关节,做的都是些轻松的事。
护工憨憨一笑:“不辛苦不辛苦,应该的。”
他拖着自己专属的椅子坐到床边,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童话故事书:“晚上好,贺先生,又到了睡前故事的环节。”
他抬眸看了眼沉睡的男人,开始轻声读道:“从前有一位王子,他想找一位公主结婚,但是她必须是一位真正的公主……”
读完这段后,他被自己逗笑了。
上次他只是不小心拍了一下,男人的手背就红了。
“我再摸一下看看哦。”他用指腹轻轻摩挲着苍白的手背,确信道,“嗯,很滑,很好摸。”
“贺先生,我发现每次我握住你的手,你的手指好像都会动。”谢秋新奇道,“难道手也算是你的敏感部位吗?”
果不其然,贺司宴的指尖又扣住了他的手背,似乎比之前更有力了些。
贺景辰:“你在干什么?”
“我哥可是植物人!”贺景辰一脸不可思议道,“你想对他做什么?”
不等对方说话,他就捧起贺司宴的手,结结实实地亲了一口。
亲完后,谢秋将自己的手塞进男人的大手里,理直气壮地说道:“你哥是我老公,我想对我老公做什么就做什么。”
谁都没注意到,病床上刚被亲过手的男人,耳后竟浮现出一层淡淡的红晕。
贺景辰回过神来,又是那套说辞:“你们的婚姻既没有法律效应,也没有经过我哥本人的同意,根本就不能作数。”
贺景辰冷冷道:“我就是知道。”
贺景辰脸色变了变:“谢秋,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
贺景辰没说话,脸上明晃晃写着“我不信”三个大字。
贺景辰愣了愣:“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?”
贺景辰:“……”
“不管你信不信,我说的都是真话。”谢秋转回脸,垂眸凝视着沉睡中的容颜,交握的手始终没有放开,“我一直爱慕着司宴哥哥,只不过之前我觉得自己配不上他,所以只能将那份爱深深埋藏在心底。但现在不一样了,无论老公变成什么样子,只要能陪在他身边,我就心满意足了。”
贺景辰张了张嘴,某些长久以来坚持的东西,难以抑製地动摇了。
现在仔细想想,除了前段时间几次偶遇,谢秋说了一些语焉不详的话外,自从嫁进贺家,对方确实从未做过越界的事。
也许,真的是自己误会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