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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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招募的流民们,多都比较虚弱,因此只是帮忙播撒除冰盐,以及混合煤渣煤粉,只做半日工,却依旧能够拿到两文钱的日薪,引得流民们趋之若鹜。
而那些曾经给徐斩鹰做亲兵的壮汉们,成了铺路主力,他们发现了一个简单的事实:根本不需要刀尖舔血,也不必成日去捧徐斩鹰的臭脚,居然只需要出卖一些力气,就能够在荡虎山过上饱足暖和的好日子!
因此,这批当初靠着出类拔萃的强壮,从亲兵遴选中脱颖而出的壮汉,铺路热情异常高涨。
皇甫翰在参与其中后,简直觉得难以置信。
他私底下对孔侑道:“缇骑大人,现在我才知晓为何你放着五品官不做,甘愿来小小荡虎山做个不知名的管事。”
皇甫翰凝视着一面引吭高歌,一面挥汗如雨的青壮们,以及跑来跑去,给他们递上苞米糊糊和擦汗干布的大姑娘小媳妇们,陶醉其中地道:“真是令人沉溺的氛围啊。我平生第一回,亲眼见证何谓‘众志成城’。荡虎山的七千人,能够做成大乾百万人都做不到的事!倘若荡虎山将来扩张到十万人,简直难以想象,届时会爆发出何等恐怖的力量。”
“你说反了吧。”孔侑却是摇摇脑袋,“倘若大乾只有七千人,倒也能够做一点点事。但当百万大乾人汇聚到一起时,就只会内讧、宫斗、自相残杀,反倒不如人少的时候。”
“唉……也是。”
“说白了,高层烂掉了,哪怕中低层依旧有些可堪一用的官吏,也不得不随波逐流。这大概就是烂到根子里了吧。”
呜呜呜……
八仙县的方向,忽地有号角声响彻,孔侑和皇甫翰立刻起身,疑惑地骑上矮脚马,示意所有工人停下手头工作,聚集到身畔来。
“敌袭?”孔侑蹙眉。
“不可能吧,谁闲着没事干在大冬天满地乱窜?”皇甫翰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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