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那些烦心事了。” 她的声音像江南的春雨,细细密密地漫过朱雄英心间的褶皱。
朱雄英撑起身子,就着她的手饮下汤药,苦涩在舌尖散开,却不及心口的滋味复杂。
他望着徐妙锦温柔的眉眼,突然很想把满肚子的委屈、不甘和孤独都倒出来,可话到嘴边,又化作一声叹息:“没什么,就是乏了。”
徐妙锦没再追问,只是将他散落在枕上的发丝拢到耳后,指尖轻轻抚过他泛青的下颌:“若觉得累,便歇一歇。你护着大明,我护着你。” 她的话很轻,却像一颗石子,在朱雄英死寂的心湖投下涟漪。
朱雄英靠在徐妙锦肩头,听着她平稳的心跳,忽然觉得,这世上终究还有人懂他的疲惫,愿意与他共担这江山的重量。
此刻近在咫尺,能清晰看见她睫毛投下的蝶影,随着呼吸轻轻扇动。
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,朱雄英鬼使神差地抬手,替她将滑落的一缕青丝别到耳后。肌肤相触的瞬间,徐妙锦的脸颊泛起红晕。两人的目光胶着在一起,谁也没再说话,却仿佛有千言万语在眉眼间流淌。
乾清宫……
朱元璋握着茶盏的手突然收紧,青瓷表面在龙纹指套下发出细微的脆响。当宫人将朱雄英与刘三吾激烈争执的消息禀明时,老人浑浊的眼眸瞬间泛起冷光,仿佛又回到当年挥剑斩敌的沙场。
“刘三吾?” 他的声音低沉得像是从胸腔深处滚出,“这老匹夫,连太孙的话也敢顶撞?” 案头朱砂笔被重重掷在宣纸上,绽开刺目的红痕,惊得殿内当值的太监们大气都不敢出。
朱元璋起身踱步,龙袍下摆扫过青玉地砖,发出沙沙声响,“雄英要改科举,是为了大明江山,他刘三吾读了一辈子死书,倒成了拦路虎?”
想到被刘三吾气到神思恹恹的孙儿,朱元璋的杀意如毒蛇般在心底游走。
“来人,去,传……” 话音未落,他的目光突然落在铜镜里自己斑白的鬓角,那些呼之欲出的旨意,突然卡在喉咙里。
刘三吾比他还大十几岁。
朱元璋缓缓坐回龙椅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扶手上的螭龙纹,指甲深深掐进木质纹理。
若是为了孙儿一时之气处置刘三吾,满朝文武会如何看待?那些勋贵世家,会不会觉得太孙羽翼未丰就容不得谏臣?
“拟旨。” 朱元璋最终开口,声音已没了方才的狠厉,“着刘三吾……” 他顿了顿,苍老的喉结滚动两下, 他疲惫地挥了挥手,示意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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