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将养着。可怜见儿的,连满月庆典都没能操办,本宫与皇上都记着呢,来年让宫里好生为令安筹备周岁礼,给公主和沈妹妹应有的体面。”
宜修媛的眉头霎时舒展,眼中泛起盈盈水光。
她起身行了个全礼,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:“臣妾代令安谢过皇后娘娘恩典。令安能得娘娘这般疼爱,当真是几世修来的福分。”
“宫里的孩子原就稀贵,自然要个个都仔细护着。”
皇后借着话头转而看向孟姝,眉眼间更添几分关切:“此次离宫虽来去不过七日,皇上最牵挂的便是孟妹妹了。”
待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聚在孟姝身上时,方徐徐道:“如今宫中姐妹也只有孟妹妹身怀龙嗣,自是最矜贵的。孟妹妹日常起居需得谨慎,若有半点不适,即刻传太医...”
说到这儿,她仿佛刚想起来似的,“...倒是简太医近日也需随驾,不过何医正与孙太医等都在,孟妹妹尽可安心。”
说罢,又吩咐知雪:“将本宫库里的血燕取些来,给瑾嫔滋补安胎,也好为皇上诞下个健健康康的皇儿。”
孟姝扶着绿柳的胳膊起身,只回了一句:“臣妾多谢皇后娘娘。”
关于简止随驾之事,孟姝与纯妃早已知晓。这倒非皇后刻意安排,实是因简止在晋州治疫有功,礼部尚书特意在朝会上提及,皇上才应准了。
正事议毕,接下来皇后便让众人随意些,又命宫人换了新炭,添了热茶点心。
众嫔妃们三三两两的说着闲话,低位嫔妃如杨宝林等人也能借着这般松散场面开口说上几句。
这般情状下,宫中的亲疏远近便如明镜般映照出来,谁与谁交好,谁与谁结怨,谁又存着攀附的心思,都在这言笑晏晏间显露无遗。
只是,这镜子照的,终究是那些藏不住心思的人。
比如曲宝林,先前在慈宁宫暖阁闹出了事,她这些日子变着法儿地往宜修媛跟前凑,一口一个的“宜嫔”,叫得那叫一个亲热。
再便是云宝林,上回因着一点心思惹得纯妃不快,她便转而想讨好纯妃的好姐妹孟姝,想着找补回来......
庆昭仪独坐一隅,冷着脸拨弄护甲,与周遭的欢声笑语格格不入。
吴御女禁足后,裴御女的位次便排到了最末,几乎要挨着殿门。
冷风从帘隙钻进来,冻得她指尖发僵。她面上虽不显,心里实则早已惴惴不安,既怕庆昭仪迁怒,又忧心自己这般处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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