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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提起笔才发觉,她不仅识字有限,就连满肚子的话也不知如何落笔。
咬着笔杆苦思冥想半个时辰,宣纸上歪歪扭扭爬着二十个稚气的大字:
“师傅 徒儿如今是 正六品司膳 孟姝说比●令官大”
墨迹浓淡不均,县令的县字也实在不会写,就点了个墨点儿。
写完又兴致勃勃在空白处画了个戴官帽的胖丫头,手里还煞有介事地拎着口铁勺。活脱脱是个灶王爷座下童子的模样,画完自己瞧着先噗嗤一笑,又蘸了墨添上几朵黑乎乎的云纹......
却说皇上前脚离开灵粹宫,隔了没多久,庆昭仪便得了消息。
她斜倚在缠枝牡丹绣枕上,顺手摘下鬓边的赤金梅花簪,在掌心转了转。
烛光映得她唇角那抹笑意格外明艳:“看来扶烟这招儿倒果真见效,这么晚了,皇上都未歇在粹玉堂......”
谁知翌日拂晓,景明便带着口谕踏进昭庆殿。
皇上有旨,庆昭仪禁足期间,除太医外,一应人等不得探视——这下就连太后也不好时常派人过来了。
裴御女听到消息,连着三日除却往仁明殿晨省,连寒香阁的院门都未踏出半步。
孟姝对庆昭仪那边的动静置若罔闻,只静候云夫人查探的结果。
......
时近岁末,纯妃又开始忙碌起宫中庶务。
虽少了孟姝时时刻刻在侧帮衬,她也处理的井然有序,加上有梅姑姑和出身周太后宫里的孔莲嬷嬷从旁指点,一般也出不得差错。
杜鹃被遣出宫的次日,云宝林就去了会宁殿赔罪,字字句句都在自责管教无方:“都是我糊涂,纵得那丫头无法无天......”
纯妃执起茶盏轻抿,始终未发一言。
梅姑姑使了个眼色,梦竹立即带着众宫人退下。
待殿门掩上,梅姑姑方道:“云宝林是夫人的亲侄女,奴婢本不该逾矩,但顾及着娘娘和夫人,奴婢便斗胆说几句。
原先杜鹃那丫头犯错,娘娘就提醒过宝林。若那时就打发了,何至于今日......”
纯妃将茶盏重重搁在案几上,一声脆响惊得云宝林肩头一颤。
纯妃眸光如霜,直直刺向她。“表妹何必做这副委屈模样?杜鹃那些话,难道不是你一字一句教她说的?”
云宝林脸色煞白,想张口争辩,纯妃也没给她机会。
“你我虽是表亲,却非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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