嫔妃的心底了。
先前曲才人虽曾数度承宠,却始终不显山露水。即便后来得了皇上恩典迁居主殿,也不过是让宫里人多议论了几日。
再加上她素来寡言少语,即便是在位分低于她的曲宝林面前,还时常退让三分。这般作态就让众人不知不觉就卸了心防,甚至隐隐将她视作了无害的透明人,也是直到这两日才惊觉看走了眼。
孟姝站在纯妃身后,看着前面永平郡主正用新帛蘸水轻拭小令仪粉嫩的肌肤,每擦一处便念一句词,诸如“洗小手,握金斗”一类的民间祝词。
洗三结束之后是剃胎发。
尚宫局女官捧来鎏金剃刀,永平郡主接过在小令仪头顶处留了一绺 “聪明发”,其余胎发用红绸仔细包裹,收入嵌着百子图的檀木匣中,象征 “留住福气”。
匣子开合时发出 “咔嗒” 轻响,惊得孟姝指尖微微一颤。
这些仪式于她皆是初见,不免觉着新奇,尤其是她现在怀着身孕,看着看着掌心便不由得抚上尚还平坦的小腹。
许是想到以后自己的孩子也会经历这些,让她整个人生出些奇妙的柔软。
就像藏在春日里的种子,正在无声无息中,为她的世界注入第一丝温柔的震颤。
这种感觉对她而言太过陌生,却也几乎是一种本能。
站在她前面的纯妃,同样也有些情绪在心中翻涌。
她怔怔望着令仪被裹进绣着瑞兽的襁褓,听着皇上吩咐将胎发匣收进福宁殿库房。一股温热的渴望自心间漫开,在她端庄的仪态下,化作眼底一抹转瞬即逝的波澜。
赐名封典、洗三添盆、百僚献瑞(即三品以上官员命妇进献贺礼)、满月宴席,庆典足足持续了五六个时辰,直到申时末才结束。
孟姝中途借更衣之便往偏殿休憩,得以与云夫人碰了一面。
云夫人身为临安侯夫人,自然有资格参加令仪的满月庆典。
孟姝屏退左右,云夫人持着十足的礼数,先向孟姝行过礼方道:“给周夫人的信已着人快马递送,按路程算这两日就该到了。待她回信,臣妇再让梅姑姑转交给瑾嫔娘娘。”
孟姝压低声音道:“这几日我正想着让夫人派人去一趟江宁,我听舅娘提过,她的母亲原也是江宁人......先前于嬷嬷提过的那人,有可能便与她母族有关。”
云夫人温声道:“我已让周娘子去江宁查访,若得了消息再送到宫里。”
两个聪明人说话便是这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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