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方向,暗道:太后这是终于要提起庆昭仪了。
皇后听话听音,“梧桐”两个字就这么突兀的从太后口中说了出来,她又岂能不知何意。但她只一味认真品茶,似乎并未听出话中深意一样。
太后神色不虞,视线扫过荣美人。
荣美人立即会意,声音娇脆如黄莺。
“太后娘娘说得是,不过两三个月光景,眼瞅着就要入冬了。说来,臣妾今早才路过昭庆殿,才想起庆昭仪还在行宫里头......”
说到这,荣美人马上噤声,仿佛才觉说错了话一样。
太后满意地勾起唇角,用杯盖轻轻拨弄着浮叶,清脆的碰撞声在寂静的殿内格外清晰。
“荣美人既提起了庆氏,哀家这心里头也时常想起她来。
行宫偏远清冷,庆氏自小身子骨就弱,跟那初春的嫩柳似的,经不得风寒。又时常闹个心悸气短的毛病…
她犯了错,有宫规约束。但便是惩戒,也该顾念她的身子。
在自个儿的宫里禁足思过也是一个道理。”
太后的目光变得深邃,直直看向皇后:“你身为中宫,统御妃嫔,为着后宫和睦,这‘宽严相济’的道理,最是应当懂得。
皇后说,是不是这个理儿?”
此话一出,殿内空气顿时凝滞,众嫔妃屏息垂首,无人敢发出声音。
纯妃眼底骤然掠过一丝嫌恶,朱唇几不可察地抿紧。
----‘行宫偏远清冷?周太后待得,庆昭仪不过禁足两月,倒成了天大的苦楚。西北十年风霜都没要了她的命,如今倒娇贵起来了。’
孟姝敏锐地察觉到纯妃眼中的异样,知她念起了周太后,借着广袖遮掩,轻轻捏了捏纯妃微颤的指尖。
纯妃这才惊觉失态,忙垂下眼睫,勉强压下心绪。
皇后这边,搁下茶盏方接话,语气不疾不徐的。
“母后最是体恤宽仁,是庆昭仪的福气。只是庆昭仪之事乃圣意独断,儿臣...实在不便置喙。”
太后敛起笑意:“不过是接回宫继续禁足,皇后为着前朝后宫着想,也当松松口。过犹不及,反倒显得咱们皇家...不够仁厚体恤了。
皇后顺势离席,福身请罪:“母后教训的是。”
之后便顺水推舟的应下此事。
她原就无意违逆太后,横竖庆昭仪回宫后仍在禁足。其实,对她来说,庆昭仪纵有太后照拂,倒也没什么威胁......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2页 / 共4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