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太医看诊,按太医局规矩,宫里娘娘孕中的脉案,都由专司太医掌管,微臣寻了几次机会都未能得见。”
杏雨轻声道:“娘娘,简太医是江湖游医出身,当年在晋州时治疗时疫有功,才得了皇上赏识。修仪娘娘的父亲也与他熟识,正是因有这一层关系,郭修仪才如此信任简太医。”
皇后沉吟半晌,眸色渐深:“本宫记得,简太医同时也为纯妃请平安脉......倒是有些意思。”
“郭氏乖觉,竟如此谨慎了。本宫既来了淑景殿,也不能厚此薄彼,要亲去探望一回才好。”
离开淑景殿时,日头已微微西斜。
崔唤提着药箱跟在皇后一行后面,行至一处幽静的回廊。皇后忽地停下脚步,她微微侧首,看向他。
“听闻崔太医在民间时,最擅‘断胎’之术,这等本事在太医院众多太医中亦是难得。本宫再问你一次,沈氏腹中所怀,究竟是皇子,还是公主?”
崔唤心中一紧,只觉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,他战战兢兢回道:
“微臣岂敢有半分欺瞒娘娘。一个月前微臣便有诊断,沈婕妤左脉滑而细软,右寸脉浮而短促,主...主女胎无疑。微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,绝无虚言。”
——诊胎男女,本非医者所能妄言,更不可执此谋利。况且,以脉经判断,当以妊娠四月为准,可即便如此,也是十仅中五,多有谬误。
但崔唤有所不同。
他精研妇科二十余年,诊胎鲜少失手,也正因如此,蒋家才会暗中将他送入太医院。
崔唤说完,低眉顺目的站在原地听命。
金红的余晖,斜斜地泼洒在朱红色的宫墙上,皇后立于回廊之下,半边脸被残阳镀上一层薄薄的光,另半边则隐在渐浓的暗影里,眉目深沉,晦暗难辨。
她唇角微勾,眼底渐渐有了笑意,衬得那张半明半暗的脸愈发诡谲。
......
玉轮将盈,夜气微醺。
景明提前遣人递了话,圣驾亥时临幸粹玉堂。
绿柳提前吩咐宫人扫洒焚香,让冬瓜去做了皇上素日里爱用的点心,又早早让金喜在廊下掌了鎏金宫灯。
孟姝核对完明日夜宴前的宫务,刚从书房出来,就被她拉着去了西暖阁。
眼见殿内殿外没有一个人闲着,全都打着精神忙碌,孟姝神情茫然了片刻。
待走进暖阁,热气弥漫,里间已备好温汤,水上漂着玫瑰、茉莉花瓣,夏儿手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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