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的响动。
傅知珩站在门外的阴影里,直到值夜护士完成最后一轮查房。
他等了三分钟,确认走廊彻底安静后,才蹑手蹑脚地用权限卡刷开了电子门锁。
病房里只有床头仪器的指示灯散发着微弱的光源。
傅知珩在门口脱了皮鞋,赤脚踩在地毯上,停在了离病床一米远的位置。
月光突然穿过云层,百叶窗的条纹光影横亘在侧卧在被褥间的江浔知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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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黑发铺散在枕上如同水墨,一只手无意识地搭在平坦的小腹位置。
傅知珩的喉结滚动了一下,那里面,本该有他们四个月大的孩子。
“四个月零九天。”
他在心里默念,目光描摹着江浔知平坦的腹部曲线。
傅知珩的手不受控制地抬起,却在即将触碰到她脸颊时又硬生生地转向,改为轻轻拾起滑落的被角。
被子下面,江浔知的肩膀单薄得惊人,锁骨在病号服的领口处投下深深的阴影。
傅知珩缓慢地弯下腰,俯身将唇轻柔地贴在江浔知的额头上。
这个吻轻得像羽毛拂过,却烫得他心脏紧缩。
他保持着这个姿势数秒,呼吸间全是她身上的淡香混合着消毒水的味道。
当傅知珩直起身时,一滴温热的液体意外落在江浔知的发间,消失不见。
是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眼泪。
“之之,对不起。”
傅知珩用气音说道,抬手理了理江浔知散落在脸侧的碎发。
他的腕间还带着那串佛珠。
只不过,与以往不同的是 在一圈禅意的木珠间,藏着一颗温润的珍珠。
是江浔知曾戴在颈间的那一颗。
窗外突然传来夜鸟的啼叫。
傅知珩迅速退后两步,看着江浔知在梦中蹙眉,翻了个身。
他僵在原地,直到她的呼吸重新变得平稳,才轻手轻脚地走出了门。
走廊上,傅知珩靠在防火门后,将右手的绷带狠狠缠紧,直到疼痛盖过胸口的窒息感。
过了片刻。
傅知珩才退到月光照不到的阴影里,将手串间的珍珠按进心口的位置。
他对着黑暗无声地开口。
“往年的生日,我傅知珩从未许过愿望。”
“但今年,我祈求上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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