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的心疼、愤怒和不甘,都砸进这凉透了的泥土里。
……
养老院的老人们站在一旁看着,没人出声阻拦。有人慢慢攥紧了拐杖,指节泛白;有人望着被按在地上的唐禾,嘴角撇出一丝冷意;还有人悄悄别过脸,对着墙根轻轻叹了口气。
心里头却都跟明镜似的——这逆子早该受点教训了。老太太这些年在院里受的委屈,谁没看在眼里?夜里偷偷抹泪念叨儿子,到头来换这么一场祸事。这群学生打得狠,可比起老太太遭的罪,又算得了什么?
有人心里甚至暗叹:打得好。让这狼心狗肺的东西好好记着,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能容他作践。
就在这时,带队的男领队大步冲过来,眉头拧成个死结,看着眼前的乱局沉声喝止:“都给我住手!再打下去真要出人命了!”
徐林峰喘着气迎上去,抬手往领队胳膊上一拍,嘴角勾起抹桀骜的笑,语气里带着股又嚣张又拽劲:“老师,出人命就出人命呗。”他挑了挑眉,眼神里的狠戾混着点漫不经心的痞气,“您想啊,咱京都大学的学生,谁家没点来头?真捅了篓子,家里要么能平了,要么——”
他顿了顿,抬下巴朝地上蜷着的唐禾甩了个眼刀,语气轻佻却淬着冰碴子:“就算平不了,家里人知道是为这畜生动的手,保准拍着大腿说‘干得漂亮’。这种玩意儿,多喘口气都是污染空气。”
男领队被他这副混不吝的嚣张模样噎得直皱眉,看着他眼里那点天不怕地不怕的狂劲,又瞥了眼地上那东西,喉结滚了滚,终究只是往旁边侧了侧身,算是默认了。
男领队瞅着徐林峰眼里那股毫不遮掩的狠戾,再听他说话时那副嚣张跋扈、仿佛全天下人都入不了他眼的派头,心里头直犯嘀咕。
这是怎么了?上一秒这小子还红着眼圈,气得浑身发颤,分明是被唐禾那畜生的行径激得失了方寸;怎么转眼就换上了这副天不怕地不怕、连人命都敢轻飘飘挂在嘴边的混不吝模样?
再往回捋,没来养老院之前,徐林峰在学校里虽不算文弱书生,却也是个知进退、守规矩的学生,言谈举止都带着股书卷气。怎么这才几天光景,就像被什么东西撬开了另一副性子,浑身透着股目空一切的狂傲?
他望着徐林峰那紧抿的嘴角,又瞥了眼地上还在哼哼唧唧的唐禾,还有那群虽停了手、却依旧怒目圆睁的学生,忽然想起老太太方才递水时那颤巍巍的手腕——或许,有些东西,比所谓的体面和理智,更能撞碎人的隐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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