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还没扬起来,唐禾已经像头被彻底激怒的疯狗,脸黑得能拧出墨来。他死死剜着眼前的年轻人,额角的青筋暴跳如蚯蚓,吼声里裹着血沫子般的狠劲:“妈的,当老子眼瞎?还手不听使唤?你那张欠揍的臭脸,早就把‘故意找茬’四个字刻在脑门上了!”
他捂着还在淌血的额头,指缝间渗出的血丝糊了半张脸,眼神淬了毒似的,恨不得将徐林峰生吞活剥……
徐林峰听完这话,脸上那欠揍的笑纹都没淡半分,反倒故意把嘴角撇得更歪,语气慢悠悠的,像在说段说书人的趣闻:“哎呀呀,这你可就冤枉人了——我这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,怎么能算故意找茬?”
话音刚落,他猛地往前凑了半步,声音陡然提得老高,每个字都像砸在铁板上,震得人耳朵发麻:“倒是你,对生你养你的亲娘能下死脚,还伙同女儿的后妈,要把亲闺女拖去卖掉,甚至想把她当成摇钱树、生育工具——你可真能耐啊!”
“一个是十月怀胎把你从肚子里刨出来的亲娘,一个是你头任老婆在鬼门关前挣回来的女儿,”徐林峰眼神一厉,那欠揍的笑里裹了冰碴子,“连野狗都知道护着窝里的崽,你呢?你连条狗都不如!”
这话刚落地,养老院里顿时像泼了盆滚油。学生们攥着拳头低喊“说得好”,老师们频频点头,老头老太太们更是气得直跺拐杖:“这小伙子骂得对!”“这种白眼狼就该这么骂!”
徐林峰身后那四五十个跟班更是炸了锅,有人扯开嗓子喊:“老大这嘴,绝了!”“骂得痛快!就该这么治这畜生!”声浪一波高过一波,把唐禾的脸映得红一阵紫一阵,活像被人左右开弓抽了几十耳光。
唐禾被骂得双目赤红,突然像被踩了尾巴的野狗般狂吼:“闭嘴!你懂个屁!”他猛地指向一旁吓得浑身发抖的念念,声音尖利得像玻璃刮过铁板,“你知道她做了什么?她把她后妈弄流产了!”
徐林峰摸了摸下巴,慢悠悠地挑了挑眉:“这我倒真没听说。凭什么就咬定是她干的?”他目光落在脸色惨白的念念身上,语气沉了沉,“她今年才十六岁吧?本该是跟爹妈拌嘴、耍小性子的年纪。可她亲妈生她时难产没了,你再娶的这个女人,又跟你一起把她逼得早早没了孩子气,懂事得像个小大人,连叛逆的资格都被你们磨没了——你觉得这样的孩子,有能耐弄出这种事?”
他“啪”地拍了下手,方才那副欠揍的模样瞬间敛去,眼神陡然锐利如刀:“没凭没据就往一个十六岁的孩子身上泼脏水,说她害了后妈流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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