怡时顿了顿,终究还是轻轻落在她发顶:"送家人过奈何桥了?"他声线放得极柔,指腹蹭过谢巧巧泛红的眼角,"莫忍着,黄泉路上的风本就该裹着念想,哭出来才好让他们听得见。"
五人忽然齐齐仰起脸,谢可可吸着鼻子把泪意往回憋:"主人还当我们是三岁娃娃呢?"郑欣蕾攥着拳抵在鼻尖,声音闷在绣着幽冥花的袖管里:"都读大学的人了,哪能信这套哄小孩的话..."谢悠悠脚尖蹭着青石板,眼尾却又泛起潮红:"可孟婆递汤时那碗沿的温度,倒真像妈妈熬梨汤时碰过的瓷边..."
……
酆都大帝望着殿内这幕,忽然屈指轻叩御座扶手,眸中幽冥火纹随掐算的动作明灭:"小家伙,你们该回人间了。"徐林峰抬眸望向他银白眉梢间的鬼篆符文:"大帝爷爷,急着回去做什么?"大帝指节敲了敲案头刻着生死簿纹样的铜钟:"莫不是忘了在人间参加的社会实践?此刻阴界石盘转过三刻,对应人间时辰——"他指尖凝出一缕磷火勾勒出时辰,"已是凌晨一点了。"
被酆都大帝这一提醒,徐林峰才惊觉险些忘了人间的社会实践。他望着大帝指尖凝出的磷火时辰,金属车把在掌心轻轻震颤——追魂的车头灯正明灭着附和,将幽冥殿的石砖映得明明暗暗。"原以为在地府待了大半日,"他指尖蹭过车把上微凉的彼岸红绫,"阳间却才走到凌晨一点..."话音落时,廊外的忘川风卷着雾霭涌进来,将磷火勾勒的时辰吹得晃了晃,倒像是阴阳两界的时间在这一瞬轻轻碰撞。
酆都大帝指尖凝出玄黑法印,殿前骤然裂开一道泛着银辉的门扉,门沿浮动的鬼篆"人间"二字如活物般游弋。"小家伙,带他们回吧,"他指节轻叩御座旁的时辰铜钟,"再迟些人间便到六点——养老院的晨课可误不得。"徐林峰颔首应声,屈指一弹将追魂收入颈间储物吊坠,墨色流光裹着金属轻响,反手牵起谢可可五人走向光门。
刚踏入门槛的刹那,廊柱后的绛红宫裙如火焰窜出,酆都公主发间的幽冥花簪抖落几点磷火:"小峰峰下次来地府定要逛鬼市!我连忘川渡口的糖画摊子都替你占着座呢,这次没赶上……配糖画,可把我馋坏啦。"徐林峰回头轻笑应"好",衣袂扬起时卷着寒酥、玄璃、惊棠三只幼犬的欢吠,六人与三犬的身影在门扉闭合的银辉里,如墨滴入水般隐入人间的熹微晨光……
徐林峰六人携着寒酥、琉璃、惊棠三只幼犬再次睁眼时,地府大殿的玄黑石砖已悄然换作酒店房间的米白地毯。鼻尖萦绕的忘川雾霭淡作空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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