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3章 你实在是．．．．．．太太太善良了。

漪……

"小风风倒成了慈悲菩萨。"

她裙摆扫过满地碎瓷，绣着金线云纹的裙裾掠过潮湿地面，青石板被碾出刺耳的刮擦声，"不过是些寄生于你识海的灵体，何苦......"

"住口！"

徐灵风突然暴喝，漆黑瞳孔里翻涌着惊人的执拗。

他跨步上前时带起的劲风，竟将摇曳的烛火吹得明灭不定，"众生皆平等！无论是寄身识海的契约者，还是斟茶递水的女仆，在我这儿都该有说人话、行人事的权利！"

少年的声音在阴冷地窖里轰然回响，惊得穹顶水珠簌簌坠落，在地面砸出一圈圈深色涟漪。

精神之海深处，暗紫色的浪涛突然凝固。

六个虚影伫立在泛着荧光的沙滩上，少年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，麻花辫少女悬在睫毛上的泪珠终于坠落——那些被命运碾碎的尊严，竟在这片奇异的识海里，重新长出了鲜活的模样。

酆都公主望着徐灵风因激动而泛红的脸颊，那双总含着戏谑的眼睛此刻也染上几分怔忪。

她轻轻叹了口气，绣着金线的衣袖随动作滑落半寸，腕间银铃发出一串细碎声响："小风风啊......"尾音拖得极长，似惋惜又似感慨，"你实在是......太太太善良了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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