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悦柠踉跄后退,珍珠发饰在剧烈摇晃中扯松了发髻?
她仰头望着渐小的黑影,只见弟弟的玄色衣角掠过彩绘玻璃,剑尾流光刺破暴雨,如同一道追魂的闪电直扑救护车尾灯。
教堂穹顶漏下的雨丝在风中轻晃,将众人的影子碎成斑驳的血影。
徐博涛的鳄鱼皮鞋碾过黏腻的地毯,鞋跟碾碎了半枚带血的珍珠——那是薛依月婚纱上的装饰。
林悦跪坐在地,颤抖的手攥着儿子遗落的纽扣,指腹反复摩挲着纽扣边缘的齿纹,仿佛要从冰冷的金属里寻回十三年前的温度。
"都愣着干什么?车在外面!"
徐智渊的拐杖重重杵在地面,震落扶手上的暗纹雕花。
五个小女仆蜷缩在长椅后,其中最年幼的那个还攥着沾血的绷带,指缝间渗出的血珠滴在蕾丝裙摆上,晕开一朵朵暗红的花。
走出大门的瞬间,腥风裹挟着雨丝灌进礼堂。
众人跌撞着涌出时,正撞见台阶下横陈的百具尸体。
黑衣人倒伏的姿势各异,有的攥着断裂的枪、刀,有的咽喉处凝着一线整齐的血痕。
徐家的叔伯单膝跪地,指尖划过尸体颈间的伤口,枯叶般的嘴唇翕动:"这切口...像小说中的御剑术的气劲。”
……
急诊大厅的自动门感应到血腥味,嗡鸣着向两侧滑开。
薛依月的担架碾过金属门槛,监护仪尖锐的警报声刺破消毒水气味的空气。
杜宇宁踉跄着追向手术室,高跟鞋在瓷砖上打滑,薛阳明伸手扶住她时,两人掌心都沁着冷汗。
"杜阿姨,您先坐下。"
徐灵风扯下外套铺在长椅上,沾血的衬衫领口蹭过杜宇宁颤抖的手背。
薛阳明却像尊石像般立在手术室门前,指节反复摩挲着门把手上的"手术中"红灯,金属表面被体温焐得发烫。
二十分钟后,车队的刹车声撕裂医院的寂静。
徐心怡踩着断裂的珍珠鞋跟冲进来,裙摆还沾着教堂地毯的绒毛;徐月林攥着半支枯萎的百合,花瓣簌簌落在急诊分诊台上。徐博涛的目光扫过徐林峰染血的袖口,喉结动了动却没出声。
"还没消息?″
徐心怡的珍珠耳坠撞出细碎声响。
话音未落,手术室门突然推开,护士推着满载沾血纱布的推车经过,橡胶轮碾过地砖的水迹,在地面拖出蜿蜒的血痕。
杜宇宁尖叫着扑向门缝,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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