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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望着陆天行的惨状,突然剧烈咳嗽起来。
玄冥教十二红衣只剩三个,此刻正扶着她往后退。
引魂幡的灰烬粘在她发间,像极了当年师傅临终前,落在她手背上的血珠。"走。"她扯了扯嘴角,声音比冰锥还冷,"守界人...不是我们能染指的。"最后一个"的"字消散在风里,十二道黑影便如夜枭般没入林梢。
清风的雁翎刀"哐当"落地。
他抹了把脸上的血,转头看向紫儿——那姑娘正抱着金焰兽幼崽,幼崽的火芒顺着她指尖爬向郑灵萱,在两人之间织成金红相间的光网。"成了?"他哑着嗓子问,声音里还带着方才劈翻五个杀手时的震颤。
紫儿抬头,眼睛亮得像星子:"阿姐说,这叫...同生共守。"
林秋水攥着银铃的手松了。
银铃轻响,像极了祖祠里那口古钟。
她望着郑灵萱,突然想起小时候阿爷摸着她的头说:"守界人不是神,是替天地扛枷的人。"此刻那道身影被金光裹着,却让她想起阿爷临终前,替她擦眼泪时的温度——原来最锋利的力量,从来不是斩断枷锁,而是带着枷锁,走出自己的路。
郑灵萱抬起手。
金芒如退潮的海,顺着她的指尖缩回体内。
风突然静了,连草叶上的露珠都悬在半空,映着她眼底的光。
她望向众人:清风的刀疤还在渗血,紫儿的发绳散了半截,柳青云的剑穗沾着泥,花影的绣鞋破了个洞——这些与她在江湖里跌跌撞撞走过的人,此刻都仰着头,目光像当年她初握剑时,映在剑刃上的星光。
"江湖是什么?"她开口,声音比山涧水还清,却传得极远,"是茶馆里的一碗粗茶,是破庙外的半块热饼,是你替我挡刀时的那声闷哼,是我为你疗伤时的半盏药汤。"她顿了顿,目光扫过倒在残碑下的陆天行,扫过林梢里渐远的红衣,最后落回顾修然脸上,"从今往后,它不属于任何一方的野心,只属于所有愿意守护它的人。"
金焰兽幼崽突然发出清鸣。
火芒从它爪尖迸发,在半空凝成一团小太阳,将众人的影子拉得老长。
顾修然望着那团光,突然伸手抓住郑灵萱的手。
她的掌心还残留着金芒的温度,像十年前那个雪夜,她塞给他的那碗热粥。
"阿萱。"他说,声音轻得像叹息,"以后...换我替你记着这些热粥的温度。"
郑灵萱笑了。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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