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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解下外袍披在她肩上,青衫下露出的锁骨在夜色里泛着冷白的光:"半柱香,阿萱。"
半柱香后,陶窑门被轻轻叩响。
"这位大姐,"郑灵萱垂着眸,声音带了三分颤,"我家相公病得厉害,听说陶窑里烧的药罐最是养人......"她抬头时眼眶泛红,指尖攥着的银钱丁零当啷落在地上,"求您行个好,卖我个小罐......"
缺耳喽啰的眼神立刻软了。
他踢开脚边的鸡骨头,弯腰去捡银钱,刀疤喽啰却眯起眼:"苍梧派的?"他盯着她腰间的剑谱,"你们派里不是最讲究'剑不沾尘'么?"
郑灵萱的指甲掐进掌心。
她想起苍梧派的规矩——入门三年弟子不得佩剑外的俗物,连钱袋都要系在腰后。
她悄悄将银钱往脚边踢了踢,眼泪啪嗒砸在青石板上:"我相公是外门杂役,上个月替长老搬剑谱扭了腰......"
刀疤喽啰的脸色缓和下来。
他捡了银钱抛着玩,转身对缺耳说:"去拿个破罐子打发了,别耽误咱们巡夜。"
郑灵萱看着他转身的背影,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。
直到两人的脚步声消失在窑后,她才弯腰捡起银钱,袖口的小兽突然窜上她肩头,银鳞擦过她耳垂:"啾——"
"找到了。"唐三娘的声音从头顶飘落。
她蹲在窑顶的烟囱旁,指尖勾着块松动的砖,"往下三尺是地宫,有铁闸,但锁眼是梅花形的。"
顾修然已经跃上窑顶。
他摸了摸砖缝里的铁锈,从怀中掏出根细铁丝:"梅花锁,我熟。"他抬头时,月光正落在他眼尾的红痣上,像滴未干的血,"阿萱,带老赵下去。"
地宫的潮气裹着铁锈味扑面而来。
郑灵萱摸出火折子,昏黄的光里,四壁都是刻着符咒的青石板,脚下的地砖每隔三步便有个凹痕——那是机关触发点。
她盯着地面,系统提示在脑海里炸开:"检测到机关阵,宿主可消耗10点能量解锁《百机阁机关要术》。"
"解。"她在心底默念。
刹那间,地砖的排列在她眼中变成流动的星图,凹痕的位置对应着"生死休"三门。
她拉住顾修然的手腕,避开第三块砖:"往左三步,慢着。"
赵无极的断剑突然抵住她后背:"你怎么知道?"
"我学过。"郑灵萱头也不回,"老赵,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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