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擂鼓——这剑客看似冷硬,实则最是急公好义。
她想起三天前在破庙,柳青云为救被狼骑围猎的村童,硬接了三刀,伤口到现在还渗着血,"陶窑外至少有二十个玄冥教徒,你单枪匹马......"
"我跟他去。"顾修然突然开口,小兽从他肩头窜到石桌,银鳞蹭过死鸽羽毛,发出细碎的"沙沙"声。
他拇指摩挲着小兽后颈,红痣在阴影里忽明忽暗,"玄冥教的护心镜怕雷属性灵宠,小祖宗的鳞粉能融冰。"
郑灵萱的心跳漏了一拍。
她想起上回在蓬莱岛,顾修然也是这样,用最云淡风轻的语气说出最危险的计划——可每次他说"我熟",最后都能带着她全身而退。
她望着他眼底跳动的火光,突然伸手抚过他眉骨,那里还留着前日替她挡刀的伤痕:"我亲自去。"
"阿萱!"紫儿扑过来攥住她衣袖,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泪,"你才刚养好肩伤......"
"紫儿。"郑灵萱捧住她的脸,指腹抹去她眼下的泪渍,"你带影卫去万花谷,要替我盯着谷主的新宠——他腕上的朱砂痣,可能是守界人的追踪标记。"她又转向清风,"漠北的狼骑营,你记得用铜哨引开巡防队,别硬拼。"
老镖师的络腮胡抖了抖,终究没说话,只是用力拍了拍腰间的九环刀。
帐外突然传来枯叶碎裂的声响。
众人同时转头,只见一个灰衣人从帐角阴影里走出,腰间悬着半截断剑,剑鞘上缠着血褐色布条——正是三日前在破庙被血瞳余孽追杀的散修赵无极。
"我能助你们破陶窑。"他声音哑得像砂纸,目光却如利箭钉在郑灵萱脸上,"但我要你答应,事成后帮我取血瞳左使的项上人头。"
郑灵萱盯着他腰间的断剑——那是血瞳左使的标志性武器"泣血"的碎片。
她想起影卫回报,赵无极的妻子半月前被血瞳制成人蛊,死状极惨。"好。"她伸出手,掌心向上,"但你得听我调遣。"
赵无极的喉结动了动,将断剑拍在她掌心。
剑刃残留的血气刺痛指尖,郑灵萱却笑得极淡:"今晚子时,我们伪装成苍梧派的换书人。"她扫过顾修然、柳青云、赵无极,最后落在小兽银亮的鳞甲上,"青牛镇的陶窑......该起火了。"
帐外的风突然大了,卷着几片枯叶撞在帆布上,像极了某种暗号。
顾修然替郑灵萱系紧斗篷系带,指腹在她颈后轻轻一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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