残阳把帐篷染成血红色,篝火旁的焦土还冒着青烟。
郑灵萱捏着探子染血的衣袖,指节泛白。
小兽蹲在她膝头,银鳞随着她的呼吸轻轻起伏——方才探子断气前的话还在耳边炸响,"三块碎片"像三根钢针刺进她的太阳穴。
"分裂成三块......意味着它们可能被不同势力掌控。"她突然开口,声音压得很低,像是怕惊碎了空气中凝结的紧张。
抬眼时,目光精准锁在顾修然腰间晃动的玉牌上——那是他作为守界人唯一的标记,"你对血瞳内部结构最了解,说说你的看法。"
顾修然正转着枚羊脂玉扳指,闻言动作顿住。
他的手指在篝火下泛着冷白,连扳指上的螭纹都像是活了,正顺着他指节缓缓游动。"血瞳母体是他们力量的核心来源。"他抬头时,眼尾的红痣被火光映得发亮,"我曾见过他们用母体养蛊,一块碎片就能让普通喽啰硬抗三招一流高手的掌风。"他突然笑了下,那笑里却没半分温度,"若落入他人之手......"
"会催生新的威胁。"郑灵萱替他说完,喉结滚动了一下。
她想起三个月前夜袭血瞳总坛时,那池泛着幽蓝的血水里浮着的半透明茧——当时她以为毁了茧就能斩草除根,却没料到母体早和血池连成了活物。
"我建议兵分三路,分别追查三块碎片的去向。"顾修然的声音像浸了冰水的刀,"蓬莱岛有海妖封路,漠北狼骑营的死士训练需要活物献祭,万花谷......"他瞥了眼帐外被押着的孙二娘,那女人的冷笑还飘在空气里,"万花谷的谷主最擅长夺舍。"
"兵分三路?"清风猛地一拍石桌,震得茶碗跳起来。
这位老镖师的络腮胡根根竖起,像被点燃的刺猬,"咱们总共才二十七个兄弟!
上回在黑风岭分兵,王二蛋他们七个到现在都没找到全尸!"他脖颈的青筋突突跳着,指节捏得咔咔响。
紫儿攥着郑灵萱的衣袖,指尖几乎要把布料绞出洞来。
她才十六岁,眉梢还带着未褪的婴儿肥,此刻却咬着嘴唇,眼睛里泛着水光:"姐姐,你一个人太危险了......上回在忘川崖,你被毒针穿了肩胛骨,疼得整宿整宿睡不着......"她突然顿住,慌忙去抹眼角,却把脸抹得像只小花猫。
郑灵萱伸手替她擦掉泪,掌心触到少女发烫的脸颊。
她想起紫儿刚进影卫时,连杀鸡都要闭着眼,现在却能跟着她夜探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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