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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了沈文心一眼，挪了挪屁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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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人忽然离得很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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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又看向沈文心，微微歪着头，无辜双眼仿佛在问：这样可以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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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文心弯唇： “随便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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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犹青高兴了，脸上的小酒窝又露出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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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最近很惯着我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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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酒添了半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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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文心将其中一杯递给云犹青，说： “只是最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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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犹青改口： “最近特——别惯着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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会说想见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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会允许她提出得寸进尺要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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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会跟小狗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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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有点不像沈文心了——不像那个说自己要专注事业沈文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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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犹青张了张嘴，正要给沈文心细数一番，好帮沈文心意识到自己的异样时，就听见沈文心来了一句： “我也觉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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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犹青愣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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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坦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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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她早有察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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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像她也能察觉到她刻意不找她聊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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钢铁直女，也没有想象中的迟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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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那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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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犹青想问这句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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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一张嘴，吐出去的话又变成了鼓励： “这样很好，麻烦你继续保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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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不问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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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概是怕沈文心对自己还不算喜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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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没关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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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已经看到希望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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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要沈文心能一直在意她，只要沈文心一直想见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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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让她惊喜的是，沈文心看着她说： “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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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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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居然答应会继续保持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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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犹青眼睛瞬间亮了起来，眸光盈盈，就像黑夜中的星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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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晚没有星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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巨大落地窗外是深黑的天幕，孤零零的，一颗星星也没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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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文心看着云犹青的眼睛，没有来由地想：在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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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晚的星星都在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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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忽然意识到一件事：原来这世界上还有这样明亮好看的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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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文心看见这双眼睛缓缓弯成两个小月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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耳边传来清脆的碰杯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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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是云犹青声音： “干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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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是云犹青声音： “真高兴呀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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