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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高兴，又控制不住自己的脑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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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抬起眼，看向心细如发小妈，轻轻启唇： “是不高兴，但不是公司的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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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事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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靳含霜做出一副聆听者温柔姿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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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要不要跟妈说说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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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往沈文心有烦心事的时候，她也是这么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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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会陪着沈文心，开导沈文心，和沈文心一起想办法，直至沈文心重展笑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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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就沈文心这么一个孩子，当然要好好爱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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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文心叹了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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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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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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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搞不明白自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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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说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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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文心扶着额头，揉了揉太阳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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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想起柳小姐就会不高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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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柳昭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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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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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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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，所以才心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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靳含霜盘腿面向她，一副“妈今天必定要帮你把这事捋顺”坚决模样： “这样，咱复盘一下，先看看你是在什么情况下想到她才会不高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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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文心想想： “今天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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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原本想约犹青出门吃饭，但她说柳昭已经先约了她了，就拒绝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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靳含霜扬眉： “所以你不高兴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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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文心闷闷地嗯了一声，迟疑道： “我是不是变小气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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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犹青只是拒绝这一次的晚饭，她就这么不高兴，这不是小气是什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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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文心继续疑惑： “然后我还把气撒到柳小姐身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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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知靳含霜听完她的话，担忧的神情一松，抬手撑着额角，整个人都悠哉起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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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文心顿感不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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靳含霜笑道： “你先告诉我，云小姐是打算和那位柳小姐当朋友，还是发展成女朋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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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文心不假思索： “后者，她说做不成女朋友再做朋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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靳含霜又问： “那你支持她喜欢别人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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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文心点头： “应该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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靳含霜： “哦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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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再次确认： “你真的支持她喜欢别人呀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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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文心正色： “她喜欢我又不会有结果，早点喜欢别人早点解脱，这样不是很好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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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会有结果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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