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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那一刹那，她似乎听到了对方略显稚嫩的声音，也回忆起她身着朴素职业装的模样，长发在肩头轻轻摆动，言谈举止间带着一丝不自然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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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好，我叫姚淇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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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这个名字渗进了她的事业，成为了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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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...还有其它需要吗？”姚淇又往前递了递文件，腕骨在晨光里泛着温润的光。她今天穿着一件淡雅的蓝色连衣裙，领口绣有精致的花纹，是去年年会时她帮她挑的那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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办公室玻璃映出两人交叠的影子，季言汐闻到她身上若有似无的鸢尾香。这味道让记忆突然坍缩成某个雨夜，那时姚淇还是实习生，淋得透湿却固执地替她撑着伞，自己半个肩膀都浸在雨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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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十点的会议....."姚淇的声音像浸了薄荷的冰水，指节在文件边缘压出细微褶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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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知道了，跟着我这么久...辛苦你了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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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言汐突然伸出手，轻轻抚平她翘起的衣领。这一动作并未越界，反而像是两位老友间很常见的默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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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辛苦！”姚淇的回答依旧坚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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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机在此时震动，是财务总监发来的加密邮件。季言汐解锁屏幕的瞬间，姚淇突然按住她的手。这个姿势让她的尾戒硌在她虎口，冰凉如昨夜喝剩的半杯威士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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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别开。"她声音发紧，"等开完会......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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会议室的防窥玻璃隔绝了11月最后的阳光，季言汐数着脚下第十八块地砖的纹路，听见身后传来文件摔在桌面的闷响。十二道目光如同手术刀，正在解剖她后背渗出的冷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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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季总倒是沉得住气。"财务总监转动着婚戒，“眼下的赚钱项目纷纷面临解约，再加上巨额赔偿金，您是打算用股权来抵，还是……用命来抵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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