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,心理负担还会小很多,偏偏他是文官出身,儒家思想早已融入血液。
七天时间,杨仝头发便白了一半!
“杨总兵,您去歇一歇吧”
安重贵拄着长枪挪到他身侧,看着城外无边无际的蒙古大军,开口劝道:“为了守城,这也是没办法的事”
杨仝长叹一声,声音如同破锣,沙哑又干涩:“该下去的是你!”
两日前的战斗中,有蒙古勇士攻上城墙,安重贵舍命搏杀中,被一刀砍伤大腿,如今全靠手里长枪撑着,才坚持着不倒下
“大人您放心吧,莫姑娘都说了,我这伤不碍..厮”
安重贵说着话顺势动了动伤腿,却不想扯动伤口,顿时被疼的牙关紧咬.
杨仝见此不由得又提高了些音量:“还不下去!”
“大人,如今城墙上,哪还有没负伤的”
安重贵的话听得杨仝心中一震,默然无语。
事实也正是如此,两万守军分守四处城墙,虽然战死者未过千人,可蒙古大军先是驱赶百姓攻城,纵马轻箭抛射,给守军造成大量杀伤,这几日更是不断的蚁附攻城。
如今的守城士卒,包括被紧急调来参与守城的俘虏,可以说人人带伤。
若非轻箭对着甲士卒杀伤力有限,而蒙古大军缴获的火炮,又因为郑国泰毁了火药库,而根本没有几发炮弹。
如今的静乐早已被攻破!
杨仝想到此处,望着城外一眼望不到头的蒙古军营,忍不住心生一丝绝望之感。
静乐被围成铁桶一般,冒死出城的信使根本冲不出去,往来消息断绝,他根本不知道宁武关战况。
“十日了,不知忠义那如何了?不知鞑子何时才能退去”
“要是拿不下宁武,回军又被阻拦,两面受敌,恐有全军覆没之忧”
就在他忧心忡忡之际,远方天际已然微微泛白,蒙古军阵中,牛角号起。
杨仝的视线穿过呼出的白雾,看着被掳的百姓如蝼蚁般蠕动在雪地上,绳索捆成长串,被督战队驱赶着,哭嚎着,发起又一次死亡冲锋。
衣衫褴褛,尽皆老弱!
“畜生,畜生啊!”
哪怕这幅场面早已见过多次,可杨仝依旧气的不断捶打城墙,哪怕已经隐现血迹也未曾发觉。
鞑子已经知道驱民之策无用,可依旧每轮攻城前依旧安排数百乃至上千人赴死,为的就是消耗守军器械,给后方的攻城车和云梯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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