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子薨后,楚浙晋三党分别拥立三位皇子,借拥立之功行党争之实。
而以程正庸为首的绝大部分太师党,则因先太子之故,选择了信王,也就是如今的陛下”
“后宫之中也因皇后之故,原本几乎被打入冷宫的皇后袍妹敬嫔薛明月,一跃成为了四妃之一的贤妃”
“本着谁得利最大,谁就有最大嫌疑的理由,我改容易貌化名成蔡庸,于洪德十七年成功打进了皇商薛明宗身边,暗暗收集有关线索”
“八年间我不断调查,却始终未能查到确凿的证据,可种种迹象已经表明,皇后和太子之死与薛家和贤妃脱不了干系”
“我是陛下派出的秘探,并不需要确凿的证据,一切自有陛下裁决!
可就在我准备向陛下复命的时候,洪德二十五年,陛下驾崩了”
“从那以后我就成了一枚死子,再无人联系过我”
说到这里蔡庸停顿了一下,那张布满丘壑的脸上,隐隐有些似嘲非嘲的笑意。
“心灰意冷之时,薛明宗派我潜入吉王身边做了内应,监视吉王的一举一动。
“自此我便一直在吉王身边,直到被你抓到这里”
从蔡庸开始讲述自身经历,陈牧就一言不发,手掌轻抚太师椅扶手的同时,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张满是疤痕的面孔。
半晌无言后,陈牧挑了挑眉:“蔡先生不愧是智囊,编故事的本身非比常人,当本官三岁孩童不成?”
“怎么,你不信?”
陈牧冷笑一声,霍然起身,喝道:“能被先帝委以重任,调查此等隐秘之事,必然是心坚如铁之辈,岂能随意将此等密事泄露他人!”
“蔡先生是有多看不起国朝官员的风骨,才会编出此等荒诞的谎言?”
“你!”
闻听此言蔡庸好悬没气死,他蔡庸心志不坚?
这些天酷刑熬下来,吐露半个字没有!
要不这几日发现薛家已经彻底倒了,他再坚持下去也没有意义,怎么会说出此等秘密!
蔡庸强自压下心中翻腾的怒意,抬头看着年轻巡抚,拱手道:“陈巡抚,本官所言句句是实,这次跟你诉说前情,乃是望你能抛弃私人恩怨,借查薛家之机,彻底查清孝懿庄皇后与端敬太子死因,告慰先帝在天之灵,此乃人臣本份也”
陈牧眸中冷光一闪,袖中手掌猛然攥紧成成拳,:“蔡先生此言大谬,本官与薛家哪有什么私人恩怨,若单论私人关系,本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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