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办法王岳只能硬着头皮劝谏道:“大帅,陈牧固然书生之见,可此刻毕竟是山西巡抚,所言皆为军令”
“朝廷自有法度,若贸然行事,这违抗军令的大帽子扣下来,谁也吃罪不起呀”
有人开了头顶了雷,下面的众将也纷纷开口苦劝,听的秦齐心头火气,厉声断喝道:“住口,本帅自有计较”
一声大喝众将齐齐偃旗息鼓,秦齐驻刀而立,有些花白的短须不停的颤动,到底还是没继续下达进攻的命令。
能做到总兵官的哪有蠢人,纵使脾气火爆如他,也明白众将说的是对的。
可让他放弃唾手可得大功,心底着实放不下。
他今年已经五十二岁,从十六岁继承军职至今三十余年,浑身创伤不下四五十处,完全是拿命搏出的这个总兵官。
人的追求是随着位置的变化不断变化的,曾经能做到千户就已经心满意足了,如今的他想趁此天赐良机,给后人搏个爵位,哪怕是最低的伯爵,也对得起列祖列宗和后世子孙了。
自己跟着那新任巡抚,哪怕最终功成,最多不过给个一品的虚衔罢了,如何能与实实在在的爵位比肩。
大明朝的爵位,可是与国同休的!
然而纵然他有心立功,巡抚的命令是实打实的,难道真要违抗军令?
秦齐面色数变,心中起伏不定,着实有些拿不定主意。
王岳见其额头青筋直蹦,眼角眉梢都在跳,一狠心又站了出来。
“大帅,卑职两全之法”
“嗯?说说看”
“大帅,军中如今缺乏攻城器械,准备也需要时间。而陈巡抚又给了大帅可调集周围数县粮草的权利,不若一则派人诉说敌情继续请战,一则派人调粮为可能的长围做准备”
“想来陈巡抚能在静乐城下大败叛军,当不是普通书生,只要明了宁武实情,必然不会阻拦攻城”
秦齐听完忍不住嗤笑一声:“静乐大胜,都是郭桓之功,他不过得个名罢了,有什么能耐!”
话虽如此说,秦齐还是听从了这个建议,派人再次赶往静乐请战。
没想到满怀期待的等了两天,传信兵把陈牧手书带回来一看,一连串的不可好悬没把他当场气死。
“这不可那不可,要你这个巡抚做什么!”
众将再次苦劝,好不容易把秦齐安抚住。
结果从这一天起,巡抚陈牧几乎两天一道手书,言语之间倒是甚为恭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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