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险地”
说到这里薛明宗突然扯了扯嘴角,露出一抹苦笑:“更何况,太后娘娘命不久矣,也就这旬月之间了”
“什么!”
薛崇豁然站起,满脸惊骇的看向自己父亲,难以置信道:“太后姑母要不行了?”
“嗯,这也就是我为何让你交好陈牧的原因”
薛明宗猛然推开窗户,伸手轻抚漫天飘雪:“太后死后,陛下将再无掣肘,会成为大权独揽的真正帝王”
“这个陈牧非但是个聪明人,而且名声极佳又背景复杂,本身就是铁杆的帝党,又拜了李首辅座师,岳父还是即将入阁的礼部侍郎苏昙,长公主据说对他还有救命之恩”
“此等人物若不夭折,未来不可限量,只可为友不可为敌呀”
烛芯噼啪一声爆出火星,也把薛崇从沉思中唤了出来,不由得轻声道:“父亲,要是已为敌了呢?”
“杀了”
薛明宗神色冰冷,眸光中的寒意比窗外的风雪还要冰冷:“此等人物若为仇敌,决不能任其发展,务必趁其弱小之时全力灭杀”
“是”
薛崇慌忙应下,转念想想又补充道:“这陈牧与孩儿颇有几分知己之感,当不会成为仇敌”
“那就好啊”
薛明宗长叹一声,回望这个被寄予厚望的儿子,眼中有火花在跳动:“你才学不次于陈牧,却因薛家之故,不能入朝为官,甚为可惜”
“太后死后,薛家会慢慢如泰始朝王家一般,慢慢退出朝廷,若为父筹谋的脱身之策成功,你也可入仕为官了”
“这次为父顶下此事,陛下身为帝王必然优待与你,将来未必不能与这陈牧一争长短。”
薛崇眼中含泪,连连摇头道:“孩儿宁远永远赋闲在家,也不愿父亲出事”
“痴儿呀”
薛明宗心中一暖,顺势开解道:“放心吧,哪怕有个万一,为父也死不了,陛下即将大婚,到时一纸大赦为父就出来”
薛崇闻言立刻转忧为喜,兴奋的不住呢喃:“对,陛下大婚一定会大赦天下,到时父亲便可回家了”
薛明宗看向兴奋的儿子,不由得心中暗叹:“这些年把他保护太好了,有些不知人心险恶呀”
薛明宗不过是在宽慰薛崇罢了,这次他选择顶罪,虽有脱身之法,其实也存了死志。
这些年他替皇帝和太后做了太多事,若没有这次血丹的事,皇帝还会放心用它作为心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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