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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场仪式由舞起,于舞终。
她足尖点地,手臂缓缓上抬至额前,起步若惊鸿,赤与白相衬的巫女服衣袖展开成半圆的弧。神乐铃轻轻震响,铃音宛如水滴上金石。
祈雨在绘世子身上展现出最大的适配性,她在台上起舞,风自四面八方来,呼啸着穿过祭台,把绳上悬挂的纸扎符条吹得疯狂抖颤。巫女服下,红色鸟居形态的刻印纹路就如同附骨的毒蛇,从脊骨深处一点点汲取血液。炼金术的等价交换在此刻成立,以血为祭品,呼云唤雨。
一望无际的云层从高空压下来,翻涌着、沉坠着,像是被什么力量一点点拉低。它们彼此挤压,彼此吞噬,很快便化作浓稠的乌黑,如重铅笼罩在整片海滩,还在扩张!一道道闪电在乌云间爆发!
阿尔伯特踩在前往布鲁威尔号的快艇上逆风破浪,回头望见这一幕,心想或许这巫女真是受神明青睐的神子。
这场雨会干扰卫星探测到潮群之下的东西,只有闹得江山倾覆,才能瞒天过海啊。
一滴雨落在阿尔伯特脸上,冰凉得像是一块碎冰。他用手背抹掉水痕,仰望天空,看见雨就像是成千上万的箭矢从空中坠落。
绘世子的舞才刚刚开始,一息一动,她转起身来像在雨中飘零的樱花瓣,手中铃器画出风的流线。只望见云与海之间狂风大作,大雨如泼,倾盆而下。
在祈雨的影响下,原本躁动的海面被成倍激化,波涛汹涌的程度远超常态,像是一头脱缰的烈马拼命颠簸着。这种变化是一个整体,即便在一小块区域波与波之间的落差也能轻易达到三米。这样的海况中快艇简直像是纸折的小船,滚滚浪涛中连直行都做不到。阿尔伯特握紧了钢扶手,又看见了远处奔涌而来的白色高墙,越来越近,整面海都在他眼中折叠起来。
“娘嘞!我这次还能活着回去吗!”唐广君扒拉着阿尔伯特的腰,她快要哭了,好几次都差点被快艇甩出去。
有太多震耳欲聋的声音在耳旁了,阿尔伯特听不清她在说什么,攀上直梯先一步登船,伸手把她拉上来。一旁的专员声嘶力竭地朝他大喊,“第一波浪头来了!”
阿尔伯特猛然发力,一把将唐广君从甲板边缘悬空拉起,手掌护住她的脑袋,把她整个人掖在自己怀里。下一刻,白色的高墙轰然扑至,玻璃与直梯首当其冲被摧毁,那些脆弱的焊接物品被水流暴力地剥开。船体震颤,围栏内冲入的水花像是上百响的烟火在同一时间绽放,每一朵都伴随着与钢铁的激烈碰撞。
这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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