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凝噎了一下,“是我的感觉。”
和谢云璋心意相通之后,她就能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,以及他内心的一些感受。
所以她做这些事情的时候,才会这么果断,这么大胆。
十七抿了下唇,总觉得该对沈凝说些什么。
可沈凝的眼神很坚定,又好似根本无需她多说。
沈凝走了回去,从姜忠手里把寝衣拿回来,又放到水池里洗了一遍。
这样浣洗贴身衣物的活,她能为谢云璋做一次,便少一次。
她还是甘愿再做几次。
臣属院落。
崔凌源刚刚喝完药,暗探守在他身边,闻到不远处传来的血腥味,他立刻到崔凌源床边警惕的护着他。
“小公子小心。”
崔凌源仿佛听到了脚步声,他突然眼前一亮,“是父亲,是父亲回来了!”
他掀开被子下床,迈着四方步,走到了禅房门口。
门外月光映照,崔扶砚青衫染血,脸色格外苍白些。
“父亲!”
崔凌源红着眼上前扶住他,崔扶砚轻抚着他的头,把身子靠在了一同上前的暗探身上。
暗探将人扶进了屋里。
崔凌源立刻把自己随身携带的药箱拿了来,暗探脱下了崔扶砚的衣裳替他上药。
崔扶砚肌肤雪白,文人瘦弱的身体上,布满了各种各样的伤痕。
鞭笞的,烙印的,甚至还有匕首划过胸口,放血却不会致死的伤口。
这样吊着命又不让人死,手段实在残忍,触目惊心。
崔凌源一向是坚强勇毅的,此刻见到了崔扶砚身上的伤痕,也没有忍住眼泪。
“父亲……”
“凌源,别怕。”
崔扶砚没有力气让他离开,他必须时刻守在孩子跟前,才能确保他也不会出事。
“父亲,皇上他不讲道理,父亲明明没有做错什么!”
崔凌源自小的教养,是忠君体国,将来成为国之栋梁,他绝不能质疑君主。
但是他更敬爱生养他的父亲。
他先是父亲的儿子,后才是要成为朝堂栋梁的崔氏子。
“父亲……”
崔凌源伏在崔扶砚怀中哭泣。
崔扶砚轻拍着他的背,“为父回来了,以后会没事的,皇上这次出了气,他失去的,只会比我更多。”
他若是杀了他,倒是一手让人欣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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