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肌肉骤然绷紧。苏婉清发现他后颈有道蜈蚣状的旧疤。
“这是?”
"至正十九年,张士诚的钩镰枪。"他声音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故事,"二哥用身子替我挡了第二枪。"
“小姐,可以涂药了吗?”
顾不言出言打断了苏小姐的思考,后者红着脸轻轻为顾不言上好了药,顺便贴了创可贴。
“洗把脸吧,你脸上血迹怪吓人的。”苏小姐站起身带着顾不言来到卫生间。
可是顾不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。
“你别告诉我,你不会洗脸。”苏小姐微笑中带着一点威胁。
“这是啥?”顾不言指着水龙头。
苏小姐无语,亲自示范一次后,顾不言连连点头,学的有模有样。
浴室镜前,顾不言对水龙头如临大敌。水流突然喷涌时,他本能地拔刀横劈,却在刀光中瞥见自己破碎的倒影——这个被困在铜镜里的幽灵,连影子都比现世淡上三分。
"此物...颇似工部的自雨亭。"他指尖抚过恒温花洒,水汽里,苏婉清看见他背上密密麻麻的旧伤。
洗干净后,苏小姐看着顾不言,不由得感叹女娲造人时候的偏心,脸上的血迹和脏东西去掉后,面前的男人又帅了一档。
当月光透过百叶窗渗进来时,顾不言正盯着外卖单上的二维码出神。"此乃军情密报?"他用刀尖挑起塑料袋,"为何绘满西夏文?"
苏婉清咬着奶茶吸管,看他一板一眼地研究塑料叉:"这是聚宝斋新出的餐具?比官窑的甜白釉还透亮。"
“你这个颜值说实话,如果不是脑子有问题的话,出道当个男明星一点问题都没有。”苏小姐并不理会他,只是打趣道,顺手拿起自己的手机,“你家里的电话是?”
“电话?是啥?”
“就是你家里人的联系方式。”苏小姐强忍着想打顾不言的冲动。
“我没有家人。”
“怎么会,你一个精神病——”
“我的母亲在生我的时候死了。”顾不言语气平静,似乎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,“我的父亲被蒙古人鞭笞致死,剩下大哥二哥和我参加了陛下的军队。”
“他们都死了,只剩下我一人。”
苏小姐张了张嘴,刚想说些什么,但还是憋了回去,也许这个人有难言之隐吧。
“那我报警吧,让警察帮你。”
“警察?”
“你不要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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