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

不是程菲昨晚见识过各类名场面，她绝对不会把他跟任何血腥阴暗的词汇联想到一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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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菲稍稍一顿，又继续硬着头皮佯装淡定地说：“我妈的朋友想给我介绍对象，订好了地点让我下了班直接过来见面。两个雅间的名字都是鸟字旁，太像了，所以我才会走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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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总之就是乌龙一场，请你大人大量，别跟我计较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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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菲本来就想用“计较”这个词来收声，可是一回味，觉得自己这样的道歉好像太过苍白平淡了点，听起来并不真诚，不足以令这位看起来佛系实际上不知道多凶残的社会大佬放她一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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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又补充了一个自认为非常具有亲和力的语气词：“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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哈字儿落地，雅间内一阵静，只剩下兽耳炉里的檀香无声燃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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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清南坐对面，因为目光落在了她的眼眸上，直视视角，眼帘呈现出完全掀起抬高的状态，因而那副偏浅的瞳色便显得尤为明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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淡漠凉薄里添一笔兴味，多漂亮的一双桃花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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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程菲这会儿可没空欣赏美貌。男人的眼神太有压迫感，透着能轻而易举洞穿人心的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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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为什么，他看她的眼神虽然有那么点玩味儿，却并不淫邪，也没有任何上位者对女性的轻浮俯视，可她就是觉得心慌，心乱如麻，心跳如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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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一会儿，程菲有点绷不住了，刚才那番强装出来的镇定淡然几乎在这道眼神下瓦解，只剩窘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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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菲禁不住皱眉，以为这位大佬刚才走神去了，没听清楚她刚才说的话，于是迟疑地招呼了一声：“周清南先生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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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面的周清南还是直勾勾瞧着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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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程菲被他看得浑身汗毛根根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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