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旗哗哗作响,营墙上的士兵裹紧了身上的皮甲,不时搓手呵气,目光警惕地扫视着远处的官道。
兴州军统制王当按着腰间的佩刀,大步流星地穿过营地,他四十出头,一张方脸上布满风霜刻下的皱纹,浓眉下是一双锐利如鹰的眼睛,作为利州西路经略安抚使吴曦的家将,他在这兴州大营已驻扎三年有余,对每一处岗哨、每一队士兵都了如指掌。
“报——”一名斥候急匆匆跑来,单膝跪地,“禀统制,兴元都统制毋丘思率三千兵马已至五里外,正向大营而来!”
王当眉头一皱,脸上的肌肉绷紧了。
毋丘思?
兴元军隶属利州东路,与兴州军素无往来,此时突然率兵前来是何用意?他心中警铃大作,立即下令:“传令各营戒备,弓弩手上墙,骑兵准备出击,我亲自去会会这位毋都统。”
当王当带着亲兵赶到营门时,毋丘思的三千精锐已在百步外列阵。
那队伍严整肃杀,前排重甲步兵手持长枪大盾,后排弓弩手箭已上弦,在冬日月光下闪烁着冷光。
队伍最前方,一名身着铁甲、披猩红战袍的将领骑在一匹乌黑骏马上,正是兴元都统制毋丘思。
“毋都统远道而来,不知有何贵干?”
王当站在营门箭楼上高声问道,声音在寒风中格外清晰。
毋丘思抬头望来,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,浓密的胡须中藏着一条从眉角延伸到下巴的伤疤,显得格外狰狞,他抱拳一礼,声音洪亮:“王统制,在下奉四川宣抚使司制置使大人之命,特来接管兴州大营!”
此言一出,营墙上顿时一片哗然。
王当脸色骤变,右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刀柄,他强压下心中惊疑,沉声道:“毋都统莫不是说笑?兴州军隶属利州西路,与贵军毫不相干,宣抚使大人何来此令?”
毋丘思冷笑一声,从怀中掏出一卷文书高高举起:“军令在此,王统制不妨亲自过目!”
王当犹豫片刻,终是下令打开营门,但只容毋丘思一人入内。
两人在营门内的空地上对峙,王当接过军令细看,只见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命兴元都统制毋丘思接管兴州防务,加盖的四川宣抚使司和制置使的大印鲜红如血。
“这……”王当额头渗出冷汗,他抬头看向毋丘思,“此事重大,容我派人请示吴太尉。”
毋丘思眼中寒光一闪,突然厉声喝道:“王当!你要知道是四川宣抚使司大还是利州西路经略安抚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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