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

楼清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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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熠拿出钥匙打开a202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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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间普通的教室，方方正正，前方挂着投影幕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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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熠开了灯，又去开窗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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课桌是两人共用的长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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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熠伸手点住其中一张，介绍说：“这是我的位置，旁边没人，前后都有空座。看你想坐哪儿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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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惜把笔记本电脑放在沈熠桌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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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熠从文件袋里抽出打印好的报名表，递给顾惜：“带笔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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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惜点头，拉张凳子坐下：“带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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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熠查看别的资料，顺便扫一眼他写的内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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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不防地看见他一笔一画写出来的字，规正漂亮，苍劲有力，非常标准的楷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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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练过？”沈熠眼露惊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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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顾惜承认，“以前卖春联，都自己写，写得好才有人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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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熠愣了下：“……卖春联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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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惜看他一眼：“过年的时候大家都回家了，街上冷清，什么生意都不好做。卖点春联，能小挣一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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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熠心情复杂：“那你岂不是从早写到晚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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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冬季最冷的那几天，室外非常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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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惜解释：“没有，大多数是在家里写。不过，买的人要指定的吉祥话，那时候会动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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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熠去看他的手，好像他刚在冰天雪地里写完字似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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