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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简德明喊：“阿文，你不要开枪啊，毕竟他、他一样是我个仔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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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婧姗道：“阿文！船上有监控，你非法持枪出了事，同警署那边不好交代！把枪放下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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枪声响起那刻，向南珺知自己做了登船后最错的决定。一人吸毒上头，还同他讲什么道理。与他父母理论更是痴心妄想，上帝耶和华都回天乏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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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只看到余回朝他飞扑过来，快成一道残影，手中引爆器在空中划出道弧线，头也不回落入海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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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回身着白衫，腹部的血洇出来，将向南珺的视野都洇湿。他的视线越过余回倏然矮下一截的肩头，睇见黎耀文站在他们身后，枪管中溢出的烟都未及散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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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手持枪，而另只手夹住雪茄，因危机解除，咧嘴笑出声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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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后他对准余回暴露的脊背，再次将枪举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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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南珺瞳孔都放大，用尽全身力气，却无法撼动余回分毫。余回似一座大山将他挡住，忍痛不肯挪动半步，视线望下来，下给他一道无声却严肃的命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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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瞬，他听到自己喊余回的名字都嘶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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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婧姗终于失声尖叫，同简德明闪至黎耀文面前，将他手臂扑至一边。第二次扣下的扳机因这二人成为一枪空响，化作海面上凭空激起的水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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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甲板上翻身跌落，向南珺始终被紧紧护在怀里。他仰面望住头顶的天空，怔然望住一架正在盘旋的私人直升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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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无暇再思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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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旧年关更替，港市气温直逼二十摄氏度，都救不起海水入骨寒意。两人一齐落入海水里，眼眶中的泪尚不及涌出，便同一片冰冷融为一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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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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