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

“逝者为大，那些是贡品，怎么能吃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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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回停下筷子，一眼望进向南珺眼底，眼神同当年终于变得一模一样，只一眼便将这些年的时光通通定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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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向南珺变得泯然众人，只同万千富家子一样千篇一律，反倒轻松，他最不怕遇到第二个黎耀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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偏偏遇到是多年前的向南珺，偏偏四年过去，他却好似哪里都没变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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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年的不忍心，如今只会依旧不忍心、更加不忍心。他对别人太坏，对上向南珺便舍不得。只能短暂变得好一些，权当为自己求一个福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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命都可以不要，此时开始讲福报，佛祖都要觉得他出尔反尔、毫无诚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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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秒后，他收回目光，喝完最后一口冻柠茶，留下一杯底的冰块，叮当作响：“其实没所谓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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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餐饭在沉默中走向尾声。余回同老板熟识，不知在何时悄悄买了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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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板慷慨，赠送一份现熬燕窝糖水，贴心替他打包好方便拎走，用料十足、诚意满满，算做老客福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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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转手丢至向南珺怀里：“少喝冷饮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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短短四字，不足向南珺反应。好吝啬，多一字都不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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简短字句，却能听出暗藏关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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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南珺心满意足，将那碗打包糖水收入怀里。而后望望元州街那条昏暗楼梯的方向，问：“你要...去那里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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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回摩挲着衣兜里的都彭，低头看他：“今晚不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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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已落下的话音，片刻后却又响起：“我不住这边，以后不要再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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