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-10前往MIT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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曜辰看起来比平常安静一点。他穿着便服，手插在口袋里，像是陪朋友送机又有点不知道该不该开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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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欸，到了那边记得拍个照给我。」他开口，语气像是随便说的，但眼神是真心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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岭翔点点头。「好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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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还有……如果遇到什么奇怪的室友，要记得第一天就立威，最好一开始就比他早起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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曜辰的语气恢復了一点调侃，岭翔微微勾了一下嘴角，像是笑，但没有出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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澪一直没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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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登机广播响起，她才向前一步，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递给他——一张折叠过的小纸卡，封面乾净无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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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不是制度文件，只是……笔记。」她顿了一下，「可以收着，也可以丢掉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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岭翔接过，没有立刻打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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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只是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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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会回来的。」澪说，「制度没有终点，只有下一段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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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这话时语气很轻，像是在讲天气。但那眼神落在他身上时，岭翔忽然发现──她不只是观察他而已。她也在记住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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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知道该说什么，只是背起背包，朝登机口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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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人拥抱，没有告别词。只有他回过头的那一眼，对上两个站在原地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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曜辰朝他举了个手势，像在说：「别太快长大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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澪没有举手，但她站得笔直，像是制度从未松动的一部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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