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3我们上床的,可以亲（封野知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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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事先查过了，今天的日程里本来没艺术家在场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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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个表是乱写的，大部分时间我都在。”柳佳的语气忽然变得平淡，没有把封野知当成到场的客人看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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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廊日说得太清楚的话，容易招惹画廊跟踪狂。”*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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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这样说，眼神往封野知身上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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封野知心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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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请自来还闹出这么大动静，这时候再说“我来是想给你个惊喜”未免也太自视甚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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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就是……刚好出差到这附近，所以来看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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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半是真话。确实是出差，但出差地点离这里可不能称作是附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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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事是蹭封野知的车来的。这荒郊野岭的日本乡下，私立画廊都得挑时间专程一路折腾过来。今早看封野知偷偷要溜出去晃悠，同事说什么都想跟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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封野知突然想起来，那他还得把同事送回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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估计是他眼里闪过的顾虑太过明显，柳佳也觉得是时候赶他走了，便让到一侧掀开帘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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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好上班。”柳佳做了个请的姿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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封野知认命地跨步走出去，咬了咬唇又转身看向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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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幅画……我很喜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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封野知希望他表达得足够真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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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佳倚着帘布，朦胧的光芒只糊在她脸颊一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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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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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佳太懂他。他什么时候成功藏起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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