霓虹灯重新勾勒出城市的轮廓,消毒水气味逐渐消散在晚风里。急诊室不再彻夜通明,十字路口的鲜花堆也被清扫干净,仿佛那场惊心动魄的灾难从未发生。然而,当晨跑者的脚步再次叩响梧桐大道,当幼儿园的铃声唤醒沉睡的街区,无人察觉监控屏幕上某个像素点的异常 —— 地下三层的通风管道里,橡胶手套正顺着冷凝水缓缓滑动,而恒温箱深处,几支泛着幽蓝的试管正在细微震颤,像是蛰伏的毒蛇吐着信子。
在周德海犯罪团伙覆灭后的第七个清晨,潮湿的梅雨将整个城市浸得发皱。林锋刚把冷掉的咖啡推到一边,行政科送来的牛皮纸包裹就出现在办公桌中央。没有寄件人地址,没有物流单号,连封口处的透明胶带都歪歪斜斜缠着,像是包扎伤口时的慌乱。
他用裁纸刀划开封口的瞬间,办公室空调突然发出尖锐嗡鸣。泛黄的纸页间掉出半张泛黄的 X 光片,骨骼裂痕处被红笔重重圈出,而背面那行用左手写就的仿宋字,墨水在潮湿空气中晕染成诡异的紫:"好戏才刚开始"。
林锋的指尖在颤抖,消毒水味还残留在医用乳胶手套的褶皱里。他握紧刑侦专用的镊子,在物证袋封口处停顿了三秒 —— 楼道里的声控灯突然闪烁,惨白的光线下,包裹上残留的快递单墨迹正诡异地晕染开来。
随着剪刀划开牛皮纸的 "嘶啦" 声,一股腐殖质的气味裹挟着录像带的塑料味扑面而来。那是盘 1980 年代的 Betamax 录像带,金属扣已经氧化出铜绿,缠绕的磁带边缘泛着诡异的灰黄。录像带下方压着的白字条,用 2B 铅笔浅浅写着收件人地址,却在某个转角处突然变成了血红色墨水,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纸背渗透。
"你们以为结束了?还有更多的秘密等着你们去发现。" 林锋将字条平展在物证板上,红色字迹在勘查灯下呈现出不规则的毛边,分明是用注射器喷射的痕迹。那些字像是从纸里生长出来的荆棘,在阴影中蜿蜒扭曲,与三天前解剖台上死者脖颈的勒痕如出一辙。窗外突然炸响闷雷,闪电照亮了字条背面隐约的血指纹,和档案库里二十年前医疗事故档案上的某个印记完全重合。
林锋的食指无意识摩挲着录像带外壳边缘的锯齿纹,冰凉的塑料触感让他后颈泛起细密的冷汗。窗外暴雨正肆虐地拍打着玻璃,雷声裹挟着闪电劈亮办公室时,他看见自己映在播放器金属面板上的倒影 —— 眉头拧成死结,瞳孔里浮动着不安的涟漪。
当录像带齿轮发出咔嗒轻响,显示器骤然亮起的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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