狰狞的 "胎记"。更令人发指的是,他们会定期给残疾乞儿注射抑制生长的药物,确保这些 "摇钱树" 永远保持最能博取同情的模样。
五年间,这条黑色产业链像吸血藤蔓般疯狂扩张。每个月的十五号,蛇头们都会聚集在城郊废弃的冷库,将成捆的钞票码放在锈迹斑斑的铁桌上。沾着口水的点钞声中,那些被拐儿童的求救信、被撕毁的户口本,混着刺鼻的血腥味,在焚烧炉里化作灰烬。
直到 2012 年 7 月的暴雨夜,二十余辆警车突然包围了冷库。当警察撞开大门时,堆积如山的现金还泛着潮气,墙上密密麻麻的账本记录着每一笔 "收入",而地下室里,几个被铁链锁住的孩子正用颤抖的手,在墙上刻下第 1825 道刻痕。这场震惊全市的围剿行动虽然画上句点,但那些失踪孩子的下落、账本里的神秘代号、境外账户的巨额转账,如同未愈的伤口,在案卷深处隐隐作痛。
“等等!” 程虎林的金属保温杯重重磕在会议桌上,杯盖弹起又落下发出闷响。他扯松藏蓝色领带,脖颈处暴起青筋,“七年前的丐帮案我全程参与侦办 ——” 泛黄的记忆在脑海翻涌,他捏了捏鼻梁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,“那些蛇头根本不把乞儿当人看,用滚烫的铜水浇断腿骨,拿钢钉戳瞎幼童双眼。他们专挑福利院门口蹲守,连襁褓里的婴儿都不放过......”
会议室陷入死寂,唯有空调外机的嗡鸣。程虎林突然意识到自己失态,扯过纸巾擦拭额角冷汗,“但这和今晚的群架现场有什么关联?被害人身上的陈旧性骨折,难道......”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,后半句话卡在喉间。
火焱烦躁地扯松领口泛着冷光的骷髅领带,金属搭扣在他指间发出细微的咔嗒声。老旧的录音设备在桌面投下蛛网般的裂纹阴影,随着他按下播放键,刺啦刺啦的电流杂音里,七年前的声音裹挟着腥甜的铁锈味扑面而来。
“那天阿强哥跪在雨地里,破洞的裤管泡得发胀。” 小磊的声音像被砂纸反复打磨过,每一个字都带着难以抑制的颤音,“蛇头哥的马丁靴碾过他结痂的伤口,说要给不听话的狗崽子立规矩... 我们被反锁在铁皮屋里,隔着滴水的破窗,我数到第三十七声闷响时,阿强哥的哭嚎突然变得像漏了气的风箱。砖窑冒起黑烟,那些沾着水泥的钢管...” 录音戛然而止,最后一声呜咽在寂静中不断回响,仿佛能看见蜷缩在角落的少年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渗出的血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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