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4章 致命约定（上）

促的心跳微微跳动，在苍白的皮肤上格外明显。

“最诡异的是这个。” 程虎林推了推下滑的眼镜，金属镜框在头顶的日光灯下泛着冷光，仿佛淬了层冰。他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，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，敲下回车键时用力过猛，发出 “咚” 的一声闷响，在寂静的刑侦会议室里格外刺耳。电脑屏幕映出他熬红的双眼，黑眼圈浓重得如同被人重重击打后的瘀伤，两颊凹陷，胡茬肆意生长，显示出他为案件付出的巨大精力。

“我们复原了王浩和孙明的手机数据，发现两人用一款普通社交软件联系，但所有聊天记录都在案发当晚自动删除。” 他舔了舔干燥起皮的嘴唇，喉结滚动着咽下一口唾沫，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，带着破音的颤抖，“要不是技术科连续奋战 72 小时，连轴转地尝试了最新的数据恢复程序，甚至调用了公安部的备用数据库，根本不会发现他们的交易。”

他的指尖在触控板上来回滑动，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。当聊天界面截图出现在大屏幕上时，握着激光笔的手臂突然剧烈颤抖起来，金属笔身磕在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。屏幕蓝光映得他眼底一片青白，定格的聊天框里，"你那边准备好了吗" 几个宋体字像浸了血的刀刃，下方 "事成后永不联系" 的回复旁，不知何时晕开了一圈咖啡渍，像干涸的血迹。

会议室后排传来压抑的抽气声。投影仪投下的光斑在众人脸上明灭，有人下意识按住胸口，有人默默往椅背靠去。那些本该平淡无奇的文字，此刻却在死寂的空气里发酵出腐肉般的腥气。技术科老周摘下眼镜擦拭镜片，手背上暴起的青筋却暴露了他的慌乱。

更令人窒息的是右侧角落的语音转文字记录。"手术台... 要快..." 几个字后面跟着一串乱码，紧接着 "常规剂量三倍..." 的断句让所有人僵在原地。技术科的实习生突然打翻了保温杯，滚烫的茶水泼在文件上，却无人在意。窗外暴雨拍打着玻璃，雷声闷响中，投影仪的嗡鸣突然变得尖锐刺耳，像极了手术室里监测仪发出的死亡警报。

柳亦云转动轮椅靠近，金属轴发出干涩的吱呀声，与橡胶轮碾过地砖的沙沙声交织成诡异的二重奏。她苍白的指尖拂过平板电脑冷光屏面，放大的出行记录在蓝光下泛着幽光，密密麻麻的时间戳和经纬度坐标像某种神秘的符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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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王浩乘坐 3 月 15 日凌晨 2:17 的城际大巴前往临城。" 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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